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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母闻言,也心知随着万重山的封侯,连带着让万梓安也沾了光,光是一个“信阳侯”
的封号,便足以令那些名门闺秀心动,巴不得削尖了脑袋往镇远侯府里钻,即便万梓安已是娶妻,哪怕是当妾,也足以令那些寻常京官家的小姐们趋之若鹜。
此时见媳妇提起此事,万母便心知宁氏心里已是有了中意的人选,她微微蹙眉,向着轻舟道;“你娘的话你也是听见了,你若自个再不争气,祖母和你娘也就只好给梓安纳几房妾侍回来,早点为万家开枝散叶。”
“孙媳明白。”
轻舟声音很轻,并没有妻子听闻丈夫纳妾时的惶恐。
见她如此,万母叹了口气,她不欲再说下去,只让人传来了早膳,与两个儿媳一道坐下。
轻舟立在一旁,自己也不曾入座,只按着规矩服侍着长辈用膳,她盛了一碗粥,先是送到了万母面前,而后又是盛了一碗,刚要送给宁氏,就见管家一脸惊慌的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瞧见他这个样子,万母当先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管家咽了口口水,脸色发白,开口道了句;“启禀老夫人,少爷出事了!”
他的话音刚落,宁氏已是站起了身子,冲着管家颤声开口;“梓安怎么了?”
“少爷一早和几个公子击鞠,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轻舟闻言,手指顿时一颤,一碗滚烫的热粥便是洒了出来,烫伤了她的手背。
宁氏则是身子一软,不得不让丫鬟扶着才能站住。
万母眸心剧震,冲着管家道;“那梓安如何了?”
“少爷眼下已是让人抬了回来,老奴不敢耽误,赶紧来和老夫人回禀此事。”
“我的儿....”
宁氏声音颤抖,眼泪已是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只让丫鬟扶着,向着儿子的院子匆匆赶去。
万母腿脚不便,刚欲让嬷嬷将自己搀起来,就见温氏已是快步上前,扶起了婆母的胳膊,轻舟面色如雪,亦是将碗放下,也顾不得自己手背上的伤,与温氏一道扶着万母,一道向着万梓安的院子走去。
万梓安的屋子已是站满了人,大夫,药童,嬷嬷,丫鬟们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惶恐不安,连大气也不敢出,偌大的一座镇远侯府除了仆人们的脚步声外,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只让人压抑到极点。
万母领着温氏与轻舟一道在厅中守着,里屋中不时有宁氏的哭声传来,让人听在耳中,心中更觉不安。
瞧着大夫从屋里出来,万母眼皮一跳,顿时开口;“怎样了?”
“老夫人,小侯爷坠马时摔到了头部,眼下的情形,实在是.....”
那大夫说到此处,便是不敢再说下去。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必须要救回我的孙儿!
梓安是万家唯一的一抹骨血,他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万母让温氏扶着站起了身子,她的双眸通红,冲着大夫嘶哑出声。
“老夫人,在下实在是没了法子,小侯爷身份尊贵,老夫人还是赶紧派人,去将镇远侯请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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