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顾汐在心里反复念叨，他才是傻瓜。
他想瞒着调令，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吃过饭，两人来到新家，装修工人已经离开。
新屋里到处散乱着装修的灰屑，墙上刚粉刷过，味道有些浓重。
韦涛拥着她四处转了转，“月底应该差不多了。
”顾汐点点头，心事重重。
韦涛搂着她来到客厅的整墙落地窗前，透过窗，城市一片璀璨动人。
他低沉的声音在微光中流淌，“我很喜欢这座城市。
”这个城市有她，有他们未来的家，很美。
顾汐点点头，“我也是。
”可他还有梦，可以飞得更高。
顾汐抚上他环在腰上的手臂，枕着他的颈，微向后仰，“涛，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随。
”她不想成为他的牵绊。
身后短暂沉默，腰间的手慢慢收紧，他听懂了。
“你知道了？”她终究会知道。
顾汐点头，“你不该拒绝，H市听说不错。
”听方菲说，H市是新成立的几家分公司里潜力最大的，有更多发展的空间，对他很有利。
韦涛暗忖一会，“只是不错，不是最好。
”
顾汐转过身，环抱住他，“也许我可以申请调动。
”为了他，她愿意奔波。
韦涛望着她，笑着摇摇头，“你才刚到中心，不适应变动。
”他早就想过了，她刚去销售中心，总部不会同意她的调动申请。
她如果想跟着他，只能辞职，不然，只能两地分居。
哪一样他都不想，不要她作出牺牲，所以，他拒绝去H市。
“可是总部的调令听说过两天就要下了，如果你拒绝，怎么和总部交待？而且这会影响你下次晋选的机会。
”她听方菲说了利害关系，如果违抗总部的调任，一般人两年内很难有机会再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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