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冷饮,我们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时,我看到父母正忙碌着,他们已经将今天晒的谷子收拢起来,抬出了风车,准备风谷子。
风出秕谷的干谷子,就可以挑上阁楼去存放起来了。
得知那只猪脚是刘成恒买的,我父母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开始数落他:“你这孩子,还是个学生,别学着大人那套世故客套。
在我们家,就安心住着,有什么吃什么就行。
可别乱花钱。”
我看到刘成恒被数落,脸上竟然还挂着喜滋滋的笑容。
我笑着悄悄揶揄他:“哟,看来某人很喜欢被别人批评嘛,都被数落半天了,还这么高兴。
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哦?”
刘成恒开心地悄声对我说:“听进去了的。
感觉你父母拿我当他们的孩子一样看待,我当然高兴了。”
然后,刘成恒又大声说道:“老满,我们俩帮风谷子,让叔婶去做饭、喂鸡猪鸭怎样?”
说着,他就快步走向我父亲,准备接手摇风车的工作。
我连忙走过去,拦住他说:“你个子高,帮将谷子倒进风车漏斗里,我来摇风车吧。
因为摇风车也有讲究,风小的话吹不出秕谷,风大了又会将饱满的谷子吹走。
这个也得有经验的人来干才行。”
刘成恒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走到谷子堆旁,弯下腰,小心翼翼的用撮箕撮起一撮箕谷子,慢慢地倒进风车漏斗里。
我站在风车旁,一手握住摇柄,开始用力摇动起来。
随着我的摇动,风车出“呼呼”
的声音,谷子在风的吹拂下,秕谷纷纷被吹了出去,落在风车尾部的地上。
我一边摇动风车,一边仔细观察着谷子的情况,调整着摇动的度和力度,确保秕谷被完全吹走,而饱满的谷子则顺利地通过风车漏槽,落入下方的箩筐里。
周国龙兴高采烈地将我们今天为他购置的新书包和新文具捧回家,准备给他的父母展示。
胡晨阳则满心好奇地蹲在箩筐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接住从漏槽中滑落的谷子。
当看到谷子在箩筐里堆积成一个小山尖时,他又兴致勃勃地伸手将谷子抚平——这正是我们儿时在父母风谷子时最爱做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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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齐心协力的努力下,一箩筐又一箩筐的谷子被精心地风好了。
望着这些颗颗饱满的谷子,我和刘成恒的脸上不约而同地绽放出满意的笑容。
风完谷子后,刘成恒毫不犹豫地戴上手套,准备独自搬起谷子上阁楼。
我急忙上前拦住他,心里暗自思忖着,不能让刘成恒的手再次受伤了。
于是,我果断地决定与他一同抬起谷子上楼。
我和刘成恒,一个高一个矮,这样的搭档抬谷子上楼梯,倒也不失为一种巧妙的组合。
我虽然在与人打架时力气不小,但肩膀却无法承受重物的压力。
只要扁担一压到肩膀上,哪怕只是挑二三十斤的东西,我都会感到肩膀犹如被针扎般疼痛难忍。
因此,每当不得不挑东西时,我的姿势总是显得格外怪异,常常引得村里人善意地调侃:“小敏啊,你可真不是当农民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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