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见他领子上的袢带还散着,就伸手去系。
月隐对霜月说:“你下去吧,我来。”
霜月双手停滞了片刻,失落地垂在腹前,应了声是就下去了。
月隐给殷随系着领上的袢带,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夫君想喝便喝,晚上回来只别让我闻到酒味。”
“要是闻到了呢?”
殷随揽住月隐的腰问。
“让我闻到酒味,从此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贺月隐推开殷随转身欲走,被殷随拉到怀里,说道:“我听夫人的,一口也不喝。”
贺芳羡和暖玉坊的一个伶人打得火热,还在府中宴请好友,把那伶人叫来唱曲弹琴。
宋锦澜知道了不依不饶的,在席间与他大闹,贺芳羡颜面尽失,掴了她一巴掌。
宋锦澜便哭着到贺夫人面前告状,贺夫人把贺芳羡痛骂一顿,让他给宋锦澜赔了不是。
贺芳羡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气恼,便邀殷随出来排解排解。
殷随记着月隐的话,无论贺芳羡怎么劝酒,他也是不喝。
“七妹妹也太不像话,哪有妻子不许丈夫喝酒的!殷随兄也太由着她。”
贺芳羡劝酒无果,独自喝了几杯,有了几分醉意,埋怨起月隐来。
过后又丢了酒杯,推开酒壶说道:“既然你不喝,那我也不喝了。”
殷随求之不得,说道:“对,咱们就说说话,吃点东西好了。”
贺芳羡拿起一块红豆糕,放到嘴边,又放下,不无惆怅地说起他和宋锦澜
“想当初我对锦澜也是一见钟情,刚成亲时也是你和七妹妹这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我以前不爱吃红豆糕,为了让她高兴,只要她做,我就会装作很喜欢吃,因为她只会做红豆糕。”
贺芳羡摇摇头,叹道:“可装出来的喜欢总会露馅的,后来她就不再做红豆糕给我吃了。
再后来我纳了小妾,她变得越来越无理取闹,蛮横刁钻,那天她实在不像话,我才打了她。”
殷随说:“也许是你先变了呢。”
“也许你说得对。”
很快他又反问道:“可谁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会变呢?人不能变吗?圣人也不敢保证,怎么她就跟个醋坛子似的。
算了,越说越烦,不说也罢。”
贺芳羡遂又问起小常来,他见殷随十次,起码得有五次要问一问小常。
有几次他想请小常出来唱戏,都被殷随给拒绝了,小常若是出来给别人唱戏,会受到毓容的责罚。
“有两年没见小常了,他怎么也不出来走动走动?天天呆在深院里,多无趣。”
殷随说:“小常在府外一没亲人二没朋友,他也不是好四处游逛的人,出来干什么?”
“小常看上去倒像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人。”
贺芳羡说。
又说了会话,吃了点东西,殷随和贺芳羡告了辞。
回到长公主府,贺月隐走到殷随跟前嗅了嗅,说道:“不错,一点酒味也没有。”
殷随也嗅了嗅贺月隐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问她:“是什么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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