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等一下。”
靳时川温柔的换了称呼。
不止是靳时川,连一直绷着脸的徐承运都笑了,而徐来却懵逼了。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徐承运问靳时川,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靳时川回答:“我说送老兵退伍的时候,您笑了。”
徐来一听好像更懵,“你们什么意思?”
靳时川笑着看向徐来,“伯父是在考验我,谁知道你却冲了出来。”
“爸。”
徐来看向徐承运,“您让他转业是……考验他?”
“嗯。”
徐承运声音上扬,说转业只是看看这小子能不能为了徐来放弃热爱的军旅生涯,显然,徐来这丫头没选错人,他也没看错人。
他敛了笑容,看向徐来:“那你还走吗?”
徐来摇摇头,有些窘迫的咳了咳,“这么多菜,您一个人吃不完,浪费。”
说着她去拉开碗柜,“我拿碗筷出去。”
看着女儿和女朋友离开的背影,徐承运和靳时川各自一笑,默契的端着已经做好的菜往饭厅走去。
吃饭的气氛算是好多了,至少徐承运和颜悦色了起来,家常便饭,话不多,别的不说,最起码也算是别有意味儿的其乐融融了。
吃完了饭,徐承运跟靳时川去书房下棋,徐来洗碗。
洗了碗走进书房,两人都静默无声,眼睛盯着这盘黑白棋,徐承运落下黑子。
徐来也是行家,这盘棋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一子定输赢的阶段,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现在该靳时川,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白子去往某处,徐来微微蹙眉,能赢这盘棋的位置应该是右前方的绝杀位,不该是左边。
白子落下,纵观整盘棋,徐来心中一笑,和局。
不想输也不能赢,这个局面是最好的诠释方法,果然很靳时川啊!
徐承运也没料到最终下了个和局,罢了,这样的结果未尝不好。
没一会儿,徐承运接到电话要出去一会儿,徐来跟靳时川把未下完的棋下完了,然后带他去参观她的卧室,看起了她小时候的照片,也聊起了照片背后的故事。
“其实你应该看得出来你爸很紧张也很在乎你。”
靳时川对徐来说道。
徐来本是笑容满面的脸微微收了一些笑意,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兴致勃勃,“我知道,其实我也很明白妈妈的事儿是意外,是自然灾害,可是每次看到我爸就回想起妈妈离开的那天,心里那股恨和怨又跑出来了,我也控制不了。”
靳时川坐在床边伸手把徐来拉到腿上,圈住她的腰,把下巴支在她的肩上,这才慢慢开口:“血浓于水,你爸年过半百了,儿女还不能常伴在身边,你不觉得你很残忍。”
“我……”
“百行孝为先,以后孩子对你也不理不睬你什么感受?”
靳时川淡淡一笑,“你呢也是嘴硬心软,心里其实也不恨了,就是迈不出那一步。”
徐来伸手把玩着靳时川的短发,白他一眼,“说的你历经沧桑似的,说点儿话特别老干部。”
靳时川紧了紧手臂,低哄道:“好好对咱爸,嗯?”
“承认你了吗?”
徐来哭笑不得,“还咱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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