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怪不得能当马鞭,疼得人火辣辣的……
她被抽了几十下后,指关节都发白。
大眼睛里不由自主,含着晶莹泪珠。
阿常停手。
她松开拳头,看了他一眼,厉声道:“我不欠你。”
燕子京起身到门槛,对阿常说:“记住:奴隶不是用来爱的,而是用来赚的。
明儿早上,你准时走。”
端午痛得痉挛,不至于神志不清。
几个人拖着她到井边,用冰凉井水浇下。
她被丢回屋里,女奴们惊诧莫名。
好久,有人来吩咐:“给她用盐水洗了,上这个药。”
端午心里骂了燕子京八代祖宗。
她面朝下趴着,由别人“伺候”
。
她先是哇哇乱叫,而后“嘶嘶”
吸气,等大家手忙脚乱“伺候”
完了,她居然呼呼睡去了。
天快亮时,她说了句梦话:“喂……快给我们一杯热水!”
身旁的女奴,替她擦去了眼角那颗大泪珠。
燕子京在驿站逗留了不少天,像是准备行囊。
也许是端午顽强,也许是药膏奇效,反正骆驼队整装待发时,端午背上交错鞭痕已结了疤。
唯一不舒服,是愈合处老痒痒。
端午第一次骑骆驼,好奇不已。
她拍拍骆驼腿,揪着骆驼毛,对它耳朵道:“庐山精,庐山精!”
她那双宝石般黑眼睛,变得更耀眼。
连驼队向导的老人见了她,也不禁笑逐颜开。
燕子京正待下令,陀队之前列,有只白毛骆驼晃悠悠直立起来,带着一群骆驼纷纷起来,驼铃声此起彼伏。
白骆驼上的端午东张西望,好像不明白怎么回事。
燕子京挥挥手,长长队列缓缓前行,进入了看似无穷无尽的金色沙漠。
这行人将会穿越丝路南道,经楼兰,静绝,沿着昆仑山北麓,直到被称为于阗的和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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