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李秾,是边陲贩马的农户,无亲无族,父母已于年前病逝。”
她尽量平静地说完自己的身世,话说出来就像针扎进肉里一样疼,但她刚刚昏睡醒来的身体已经有些麻木了。
傍晚时分,总管问清楚了李秾的身份,决定让李秾在谢府留下,在下人居住的厢房给她腾了一个房间,让她暂时负责照料龙驹。
元庆三十一年的深秋,马贩子李秾在显赫的谢府谋到一份差事。
谢府总管有见过世面的眼力,在草市时就看出她是女子。
为了方便照顾龙驹,总管交代她以男子装扮行走,不得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
分给李秾的是一间闲置的柴房,李秾不管里面有多不整洁,先倒在铺上睡了一觉。
她已经很久没有躺过像样的床铺了。
流亡建康以来,她几乎每日天地为席。
蹲在建康草市的那些乞丐吃饱闲暇时就喜欺负弱小,因此李秾每天过得提心吊胆。
李秾终于舒服地醒来,远远听到府里正厅传来饮宴的喧哗。
算了算日子,原来今天正是重阳节。
什么节气也跟她没关系。
李秾合上衣服,在门房那里报备了一声,从偏门信步绕到了谢府前的通衢大街。
想来是因为重九,宫中取消了今日宵禁,所以今夜的建康城游人如织。
李秾随着车水马龙往南闲走,被游人一路推到了人群最是熙攘的秦淮河朱雀大桥处。
河上密密麻麻停着画舫,杂着香味的河风将游人笼罩其间。
这香软的河风真让人熏熏然,她走到一处临河的栏杆,仰着脸,闭上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气,此时她又没有那么想死了。
要不要去死,随爹娘一块儿去吧?这是几个月来一直盘踞在她心里的念头。
她投过一次水,被人救了起来。
用锋利的瓦片割破过腕子,可是,太疼了。
疼得她猝不及防淌下泪来,哭着迟迟不敢再割最后一下。
真的太疼了,有没有不疼的死法?她一路昏昏睡睡,醒了就想这个问题,一路从边陲小镇流亡到天子之都建康城。
这就是爹来过一次,一直念念不忘的建康城吗?那么在饿死之前,她倒是可以尽情饱览建康秋色,等到了黄泉路上,慢慢跟爹说。
不过目前她暂时不用担心饿死的问题,晚饭时分总管让人给她端来一份饭食,谢府下人吃得比边陲小镇的大户人家还好。
“将乖比翼隔天端,山川悠远路漫漫,揽衣不寝食忘餐……”
远远有清丽婉转的歌声从高处传来。
朱雀大桥不远处,京城名馆鹤鸣楼临河而建,虽然以楼为名,但鹤鸣楼却大得像是一座九重宫殿。
李秾的爹二十岁时来过京城一次,此后一生都对鹤鸣楼的歌舞念念不忘。
“双鹤俱起时,徘徊沧海间。
长弄若天汉,轻躯似云悬……”
那楼内的歌声就像来自天上,千回百转,如梦似幻。
李秾挤在人群里,一时听得醉了。
秦淮河北岸酒家的奢华雅间里全都坐满了休闲寻欢的达官贵人,普通小民只能簇拥着在楼下,远远地听一首天上人间曲。
李秾努力向人群挤去,争取再靠近一点那在临水而建在半空中,站满漂亮舞姬的楼台。
与此同时,秦淮河往北十里,宫城南掖门附近的刑部大牢前,正缓缓走出一个略显羸瘦的身影。
另有一人穿着戎装站在门口,身姿挺拔,远远看着从天牢里走出来的人,声音蓦地一哽:“君刃,你……”
一个尖利的声音宣道:“陛下有旨。”
那削瘦的身影,戎装将军及随行人员听声都原地跪下。
“赵执听令,五月太庙失火遭窃,尔有失职之罪,以致我大晛祖宗蒙辱,今大理寺已查明纵火案始末,念大将军赵釴驱敌护境有功,特免尔罪责,以慰将军之劳,以安国士之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我是王富贵。在大明朝,没有人比我的钱更多,没有人比我的官更大不过要做这两点,首先就要帮朱厚熜坐上龙椅,要帮他保住自己的亲爹。守护最好的朱厚熜,坚决捍卫兴献王的亲爹身份不动摇总结起来,就是两个...
全能警花苏小暖穿越到八十年代同名同姓的渣女身上,没人疼没人爱天天被人戳脊梁骨,不仅没有金手指,还接了一手烂牌,还有两个天天缠着她的崽崽,挺住,别怕先洗白,再打脸,养娃致富两不误,连锁饭店遍地开...
...
天啊,妈咪天天都呆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也不出,什么时候才给我找个爹地啊不行,不行,我要帮妈咪钓个男人,必须能满足妈咪只爱钱的个性,还要懂得疼我才行哦渣男就一边呆着去吧,否则我叫妈咪揍你的哦哎呀...
我根本不关心这个世界的人活的怎么样,吃的饱不饱,能不能穿暖住好,有没有梦想希望。我不在乎他们的爱憎。只是如果想要前往高天之上,需要一个完整的高等工业体系,一整套相关研究所,最先进的材料学实验室和一个能统筹一切部门的大政府。它要无数衣食无忧的国民为此奉献财富,需要几百万个高等知识分子为此贡献自己的头脑,数万不同...
杜玉娘重生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二岁,悲惨的生活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她想重新活一回,却发现,即便自己不再爱慕虚荣,渣男却依旧阴魂不散。难道她就摆脱不掉命运的轨迹了吗她收起了无知和虚荣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