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时代,唯有嫁妆才是属于女子自己之物,谁都不能轻易贪图了去。
因此,她以后的生活都有赖于嫁妆的经营。
只有手里有余粮,心里才不会慌张,不必事事看人脸色,更不必被人拿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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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清瑜风风光光地出门,张清皎等人一路将她送到内院门口的时候,少女们不经意间瞥见了外院里的一群青衫士子。
与前来迎亲一身红袍的县令之子相比,年长的士子瞧着未免穷酸了些,年轻的士子又略有些青涩。
少女们含羞低下头,赶紧转身离开,风中却飘过了几声如画眉百灵般的笑声。
年轻士子们恍然间听得,都禁不住悄悄地望了望内院的月洞门,却只来得及瞧见嫩红嫩绿的裙裾,隐约嗅见风中的几缕幽香。
待少女们回到专门招待她们的花厅时,难免回想起方才那些青涩的身影。
见四下无人,便有胆大的娇笑道:“我也不求嫁得甚么县令之子,只要是个出息些的士子,懂得发奋读书,日后好挣前程就够了。”
“嘻嘻嘻嘻。”
少女们含羞带怯说笑成一团,免不了有人笑张清璧:“璧姐儿往后的夫婿,可不会比姐夫差罢?”
张清璧横了对方一眼:“哪有这样说话的?我可不是比着姐姐去找人家的。”
将对方噎住了后,她才娇声笑道:“我未来的夫婿,便不是进士之子也须得是少年举人。
这样的才能配得上我呢!
否则我宁可不嫁。”
少女们又嘻嘻哈哈地笑了,又有人看中了张清皎:“皎姐儿呢?”
张清皎笑了:“我自己可从未想过这些。”
见这群怀春少女不肯信,她便大义凛然地抬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又道:“爹爹的眼光,我从来都是信得过的。
他给我挑的夫婿,还能有不好的么?”
众少女只觉得意兴阑珊,也不再问她,又盘点起了兴济府内那些颇有些名声的少年才子。
有些人听得格外认真,悄悄地记住了不少名字;也有人很是心不在焉,总觉得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盘旋在心头。
同一时刻,内院的酒桌上,一群妇人正窃窃私语。
说起张府正在往外抬的嫁妆,这个说有一千余两,那个说有两千两,还有人说有三千两,唬得在座的都一愣一愣的。
有好事的索性唤了人一同去瞧嫁妆,乌压压的一堆人簇拥在内院门前,踮起脚尖抻长脖颈不住地往外张望,时不时便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不说那一抬抬家具精致漂亮,也不说那一抬抬绸缎鲜亮得从未见过,光是看前前后后六十多抬嫁妆,也是最近这几年兴济府头一份的。
大家都隐隐知道张府的何氏擅长经营,府中从来都不缺钱财使,却没想到张府竟然如此“豪奢”
,连嫁孙女都能备出这样的嫁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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