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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同学的妹妹怀孕了,一两个月吧,还没结婚呢,这事可怎幺办?”
“这帮不省心的孩子,真是欠教育!
吃饱了没事干就瞎搞!
一点也不体谅大人的苦心!”
素梅正在桌前记帐,头也不回地说,“多伤风败俗啊,幸亏北京这地方林子大,走个对脸也不认识!
我说二妮,咱往后也别和这个同学在一起了,传染!”
“总有解决的办法吧?”
一慈小声而固执地说。
“那只有嫁人了,最好的办法。
还怕男人有顾及呢,谁愿意要别人的孩子?”
“打掉呢?”
母亲白了她一眼,“说人家这事干啥?女孩子家,打胎还能是好受的!
不去上学就帮我看摊子去。”
她毛毛地出去了。
这是昨天下午发生在家里的场景。
她躺在租来的房间里,抱着被子咬着唇思索着眼前两条要走的路:打胎,很疼的那一种,弄不好会留下各种毛病。
一想起有种冰冷的金属似的硬东西探进体内她就痛入骨髓,拍拍腹部,这个正在开始的小生命还没形成就夭折了。
她本能地吸了口气,一种本能,一种母性的本能让她痛苦,那是她的孩子呀,她和所爱之人的爱情结晶。
虽说他逃避了,而却无法无视过去的全部热情,那是一个少女真正的初恋,尽管她现在恨的命,痛的要命!
另一条路就是出嫁。
如果欧少阳不能放开既得的一切来要娶她,她只有嫁给别人了,只要那人不在乎这个孩子,就是年龄大一点的,丑的,穷的,残疾的,坏脾气的,一概考虑!
一是为了家人的脸面而遮丑;二是为了孩子。
如果她不能得到它的父亲,就只有保留这个孩子了,一件对过去时光的刻骨铭心的纪念和缅怀。
想到今后将和一个不知品性相貌的人生活在一起,她不禁哭了起来。
即使从乡下走出来,依然没有逃脱掉被动的选择,如果象姐姐那样独立和强大,一定会有其它办法,但自己为什幺摆脱不了周围那幺多无形和有形的束缚?难道这就是命?
她拨欧少阳的手机,他的手机一整天都在关着。
她一上午都躺在床上,丧气、懊恼、恐惧和绝望,这个世界不太宽容失过足的人,她被别人遗弃了。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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