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我一直看着宋禹川的眼睛,没有放过他脸上任何变化。
他盯着我,目光越来越深,直至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缓缓开口说:“既然知道是嫂子,就离他远一点。”
我没忍住一声轻笑,踮脚靠近宋禹川的脸,说:“我不。”
下一秒,宋禹川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按在车门上,用行动告诉我大言不惭的下场。
位置互换,他倾身逼近我,说:“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
“生气啦?”
我不知死活地用食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你不会觉得我现在还需要听你的话吧?”
宋禹川似乎想到什么,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他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威慑力,我不躲不避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管不着。”
夜风吹起我的T恤,像一面飞扬的白色旗帜。
我睡了一天,身上捂出一身薄薄的汗,被风一吹冷得发抖,差点没忍住又打一个喷嚏。
宋禹川终于注意到我脸色难看,皱了皱眉问:“你又生病了?”
我不知道他这个“又”
从何而来,没好气说:“放心,死不了。”
刚说完,我被冷风呛到,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条件反射地弯腰抓住宋禹川的手臂。
“你怎么了?”
宋禹川扶了我一把,问。
他的声音依然是冷淡的,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皱着眉的样子。
我咳得止不住,从气管到肺撕裂一样的痛,眼前一阵一阵发昏。
宋禹川一定是个灾星,明明我白天都已经快要没事了,他非要叫我下来吹冷风。
“祁翎?”
灾星又叫我的名字。
“我……咳咳咳咳……”
我摆摆手,艰难地说,“没事……”
宋禹川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见我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可能也不太好意思再找我的茬,想了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说:“我送你回去。”
我想说他省省吧,别来烦我就是帮我的忙,可惜我现在浑身酸软,咳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宋禹川力气大,一把把我搀起来,顿了顿,不悦地问:“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嗑药。”
我故意说。
宋禹川愈发不悦:“别胡说八道。”
他把我送到家门口,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掏出钥匙开门,自顾自进去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抓了个抱枕抱在怀里,试图蜷成一团来抵挡胸腔里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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