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纯净而庄严,金色大地厚实而充裕。
浓密的原始胡杨林,树叶已经全部由绿变黄了。
阳光下,黄色的树叶衬着湛蓝的天空,在风中婆娑起舞。
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棉田里,白花花的棉花开满枝头,犹如天上的白云跌落到塔里木盆地上。
朵朵白棉又像滚滚浪花在起舞着,构成了一片银色的海洋。
干部、职工、学生、家属、退休工人甚至市场上做生意的小商小贩们都有拾花任务,家家户户都是男女老少齐上阵忙于拾花,人人竭尽全力苦战三秋,“家中无闲人,地里无懒汉”
是塔里木农场三秋拾花的真实写照。
一粒粒棉种,经过筛选,包衣,拌种,播种,再经过破土,出苗,定苗,浇水,施肥、化控,治虫,打顶……历时一百三十多个昼夜的洗礼,又经过农场职工那勤劳的双手一遍遍地梳理,一次次的抚摸,才有了今天的成熟、开放,才有了年底的成果收获。
所以,这个时候的塔里木农场人,都是竭尽全力将地里棉花拾回来。
钟海涛下午的时间在棉花场里度过,上午就到地里拾任务花。
他和刘兰兰一起,很快将任务花完成了。
因为要收割水稻了,他是一分场水稻地的管理干部,理所当然地回到水稻地里,指挥水稻收割工作了。
塔里木盆地的南疆各农场机械化程度很高,收割水稻也是用收割机收割的。
农场人喜欢把这种大型联合收割机叫康拜因,是从苏联进口的。
这种收割机机体庞大,收拾水稻和小麦的速度很快,耗油量也相当高。
所以,五一农场党委规定,收割机作业到哪个单位,如果第二天继续作业的话,就停在哪个单位,并由哪个单位负责晚上看护工作,为的是节省路上运行费用。
塔里木盆地的水稻生长期较长,再加上种植面积的扩大,收割时间也就相应延长了。
因此,待五一农场开始大面积收割水稻时,天气已经渐渐寒冷了。
特别进入十一月份,气温更低了。
钟海涛一边要负责水稻收割,一边要睡在地里看守收割机。
为了能够抵御严寒,刘兰兰将父亲的那件老羊皮大衣拿过来给钟海涛穿上。
但靠近塔里木河岸边水稻地仍然寒气逼人,钟海涛就在河边燃烧一堆火来抵御寒气。
承包水稻地的职工们收完水稻后,还可以歇一歇,有的实在太累也,就找人帮工。
钟海涛却不能,一块地收割完后,他还要随收割机车到另一个地号去继续组织收割,继续看守收割机。
同时,按照五一农场生产部门的安排,一分场的水稻收割完毕后,要立即进行带肥料冬翻,就是在冬翻时,将肥料装进安装五铧犁上的施肥箱里,达到施肥和翻地同步进行。
钟海涛是负责五千多亩水稻地全盘工作的。
所以,他一边要负责水稻收割,一边又要查看冬翻质量,还要不停的检查肥料用量,晚上还睡在地里,即防止生产资料的流失,又看守收割机。
白天晚上都要在水稻地里度过,整天像个砣螺似的不停地运转着。
进入严冬季节的塔里木河边,寒冷的西北风呜呜地吼叫着,肆虐地在旷野地上奔跑着,仿佛巨人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面,被它一刀又一刀地划着,疼痛难忍了。
虽然天气极度寒冷,水稻收割也接近尾声了,因为还有一千多亩的水稻地没有冬翻,而且在冬翻时要带肥料,钟海涛只能守在地里,迎着狂风,冒着低寒,踏着霜冻,一边查看冬翻质量,一边看护着肥料。
寒冬的夜晚,已经断流塔里木河,积水较多的河段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没有了哗哗的流水声,没有了小鸟抓住小鱼的欢鸣声,更没有牧羊人的欢歌声和牛羊的欢叫声,只有寒风在空旷的洛杉矶呜咽着,四周已是一片萧条的景象衰草连天,荒滩连片。
靠近塔里木河边的三工区水稻地又是离一分场最远的地块,旁边就是塔里木河,播种晚,导致收割、犁地施肥等工作都放在后面。
钟海涛和职工们一起装肥料,想尽快犁完这块地。
装完肥料后,钟海涛身上的汗水很快又被寒风吹干了,但像利剑般的寒气让钟海涛不敢坐下来,他不停地踱着步,以增加身上的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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