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知己,已经是难得的情分与缘分。
贪求太多,难免平添痴嗔妄。
魏南不是不明白,还是放纵关陆走到这一步。
关陆当年问他,你说某生何必,朝夕相见还不知足,偏想不开要做夫妻?
魏南想,现在关陆再读那个故事,不会再苛责某生。
从知交到情人,外人看了或者觉得并无差距,唯有设身处地地尝遍个中滋味,方才知道。
不是色令智昏,不是毫无远见,知交与情人间相隔的,无非是那许多情不自禁罢了。
49
等关陆完成任务,带苏樱回家,已是两天后,年二七了。
这日子,哪怕魏南再剥削成性,也该给他手下随时候命的那几号近臣以喘息之机。
等到下午,他还陪楚女士往一个山居茶室坐了两小时。
魏南陪楚女士吃了晚饭。
待他回到苏家,天都半黑了。
魏南在一楼打了个招呼,吴怀莘告诉他,关陆下午到的,在楼上。
他上到客房,关陆住的房间的门只是虚掩。
魏南敲了两下,没回应,于是握着门把,不出声地推开门。
室内窗帘紧拉,一室昏暗,不知晨暮。
门开的角度带入扇形的光,果然,关陆带的那点行李扔在地上,人倒在床上。
他既没换衣服,也没掀被子,而是手臂抱着枕头、脸也半埋在枕头里的睡着。
床上凌乱得很,他睡得也一塌糊涂,毫无睡姿可言,让人几乎想把他叫起来重睡。
别的时候他哪怕睡着,看起来也总有些不耐烦。
像是打出告示,警告人不能轻易招惹。
可是这些天过得心累,也太安稳,他连警觉都降低不少,这么看上去,意外地显得安份。
魏南就多看了会儿。
关陆这人太随性,太独,但不是做事没有交待的人。
出门一趟,办点什么,细节可能不提,然而日程上的事,走了,到了,总会跟魏南报备一声。
这回只怕他真是和苏樱折腾累了,在逗别人家孩子的痛快之余,领略到带小孩的痛苦,回房倒头就睡,其他暂且顾不上。
关陆虽然从来精力充沛,但是按理论上的每日健康作息论,睡眠时常不足。
现在睡了,晚上八成要失眠。
魏南本想叫醒他,后来一想,能睡是福,站了会儿,最终没打扰,由他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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