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富贵人家的夫人,你是江某一节穷书生的娇妻,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随我,便得勤俭持家一些了。”
我不太开心,嘀咕:“她是富贵人家,那我以前也是皇亲国戚啊。”
江寻又笑:“夫人所言极是,好了,不逗你了。
不就是一筐荔枝,倒值得你馋成这般。
母后今日不单给你快马加鞭送了些鲜果荔枝,还给你搬了几箩冰砖来。
这冰砖浸在井水中,得有小半月才融化,可供你消暑半月。”
我美滋滋:“还是母后疼我。”
“母后疼你,为夫便不疼你吗?”
我仔细想了想,同是一个娘,我让母后多疼疼江寻,她偏不肯,就宠我一人,想来江寻也是吃味的。
于是,我安抚他,道:“夫君待我也好。”
“既然如此,我与你母后掉入水中,你先救哪个?”
这是什么怪问题?我手里的西瓜瞬间掉地,我像一只猹茫无目的站在田野里,望瓜兴叹。
我想开溜,江寻却不饶我。
他步步紧逼,继续问:“阿朝,你会先救谁?”
江寻的目光殷切,看似在笑,眼底却森寒。
我是和他做过夫妻的人,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思,没什么好事。
于是,我回:“自然是救夫君。”
母后会凫水。
江寻很受用,最后为避免不孝,道:“母后会凫水,救为夫也是应当的。”
“哦?原来如此,我竟都不知道!”
我装惊讶,腹诽:好险,总算捡回一条命。
第77章
许是母后上了年纪,也像那些寻常人一般想抱孙子。
这日,她给我寄了一封家书,字里行间痛斥圣上,左右逃不过方才四五岁的稚儿就得到朝堂听政,下朝后还得开蒙识字,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搂抱入怀,心肝儿似地宠,这就是帝王家的无奈,难怪江寻不肯沾染朝堂事。
若是淫浸权势,哪有现在逍遥自在。
写了最后,又特意问了问我肚里的情况。
对于这一点,我也很忧愁,不是我不想为江寻开枝散叶,而是我实在无能为力。
你看看,天大旱闹饥荒的时候,大家伙儿都会问沛雨甘霖何时来,哪问过这田地干燥何时能种粮食?
江寻不能生,我也没有办法。
我叹了一口气,给母后写了一封家书,中心主旨围绕“我们很努力,奈何江寻不孕不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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