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上有一道很深的划痕,雪白的皮肤往外渗着血。
“就像你一样。”
她勉强笑了笑,“不爱人,也不想人来爱。
所以我的能力,对于你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那你呢?”
他支持不住,也倒在地上,身上痛得要死,先前逃命时忘了疼,这会儿疼得牙都打哆嗦。
身上全是血,伤处碰到空气都是疼的。
“我住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我的这些邻居,净是些不存在的人。”
“你有没有看过楚门的世界?”
秦淮问她。
林影在一直喘气,秦淮疑心林影要将整个肺都给喘出来。
“看过啊。”
她在抹面上的血,大口喘气,“以前高中班主任放的。”
秦淮看着发黄的天花板:“挺好。”
这家也是和芳芳那一样的布置,沙发,大床,机顶盒。
只是没有开灯,里头实在是昏暗得很。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活在楚门的世界里。
一切都是假的,假到秦淮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真是假。
“好假啊。”
秦淮说。
他的四肢都很疼,将腿上的裤子掀起来,被血粘住了。
但他看不清楚。
眼镜一直丢在楼上,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被血糊住了,只能模模糊糊看清楚林影的裙子。
很漂亮的裙子。
秦淮一直都好像只会穿睡衣衬衣外套。
他们说社畜会穿衬衣打领结,秦淮想着这样穿是不是就不会显得他是个可怜的家里蹲灵活就业者。
为什么要创造“灵活就业者”
这个遮羞布一样词。
事实上秦淮想得太多。
压根不会有人关注秦淮穿什么样的衣服,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世上的人那么多,不会有人来关注一个叫做秦淮的。
林影又笑了,她一笑就露出沾着血的牙齿。
地板上都是她的血,还有秦淮触手流出来的汁液,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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