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他看到许雾乐呵呵地跟他分享刚才拍的照片后，向来冷淡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
许雾在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上，找到了三百六十一度的拍摄角度。
这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一、二、三张丑照。
季一泽太阳穴突突地跳，立刻做出要求：“删了。”
许雾不删：“你让我删我就删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鸭舌帽下的一双漂亮眼眸里闪着光：“你说我要是把这几张照片卖给你对家养的营销号，能赚多少钱？”
季一泽再也不能淡定，身上也没了半点忧伤的气息，他此刻完全从角色中脱离出来，一心只想让许雾把照片删了。
就在这时，房车外面传来剧组工作人员的声音。
“季老师，下一场就是您的戏了。”
季一泽立刻调整自己的情绪，警告地看了许雾一眼，下房车去拍戏。
他对待拍戏很认真，开拍之后，一秒入戏。
所有镜头一遍过。
全部戏份拍完，他跟导演打了声招呼，就往房车的方向走。
许雾手机里的照片还没删除。
房车内空无一人。
只有桌上几瓶开了没喝完的饮品和一包吃完的每日坚果空袋子。
季一泽怔了一下，转头问身后的赵晟：“许雾呢？”
赵晟有些心虚道：“几个小时前她就走了。”
季一泽微微蹙眉：“你让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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