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性似乎是磨光了,拓跋刚像个小孩般咕咕哝哝。
“如果真想再睡,好歹先醒来瞄一下报纸、听一下新闻,看看我为你做的那些努力嘛!”
黎琪孱弱地应着--“你……好……聒噪……”
“啊?黎琪?黎琪?”
他有没有听错,她在讲话对不对?
“叫……魂……呀?”
黎琪挣扎了好几下才撑开沉重的眼皮。
“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
拓跋刚疯狂地叫着,在浑浑噩噩的梦呓里,她确实差点丧了魂。
偏过脸,他朝门外的人高喊:”
黎琪她醒了,她终于醒了!”
“你……好吵。”
黎琪有气无力地抱怨,他吵得她头好痛。
“太好了,你醒了,太好了!”
拓跋刚喜不自胜地抱住她。
“疼,疼……”
黎琪倒嘶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兴奋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拓跋刚过度开心以至于翻来覆去地说着相同的话。
“你……有病哪?我起床……也能逗你……对哟!”
话锋一转,黎琪茫茫问:“你在这……干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昏迷不醒了七天,你说我不在这儿陪你,我该去哪里?”
他十指交合地包住她的手,吊挂的一颗心总算稳定下来。
“昏迷?”
“是呀,当我看到你躺在火海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要是再晚一步就会失去了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拓跋刚余悸犹存不能自己地哭了。
那时,他正难过她没来参加他的演奏会,他为她特别留的贵宾席是空的,结果演奏会完后,他接到管家来的电话,告之他有关底片的事,他摸不着头脑地赶去她家,只见火舌已在她的窗台上吐艳。
“你……哭得……好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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