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怎么了。”
树宝不屑,“又不是没吃过。”
他指了指自己碗里的骨头,“我都吃完一根了。”
江深皱了皱眉,他用筷子戳着肉,又抬起头看着树宝道:“树宝哥,我帮你洗碗吧。”
话音刚落,旁边的狗毛立马夹了份大排给他:“那顺便也帮我把碗洗了啊!”
江深:“……”
青灵子靠在水池边上舔着酸奶盖,一边数落江深:“你说你是不是自己找麻烦,他们两给你吃什么就拿呀,瞎客气。”
她又开了盒酸奶递给江深,“哝。”
江深笑:“你的碗呢?”
青灵子理所当然道:“狗毛洗了。”
江深叹了口气:“你哥对你真好。”
“咦——”
青灵子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抖了抖道,“别把我跟那烂人扯一起,怪恶心的。”
江深不赞同:“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哥哥的。”
“你是不知道。”
青灵子没好气地说,“陈毛秀呀初一就开始混了,这又不是什么重点初高中,乱七八糟的人一堆,陈毛秀好几次被我抓到逃课出去唱KTV。”
青灵子皱着鼻子,有些恶狠狠道,“我呀,看不起他!”
“狗毛不是那样的人。”
江深不信,“他就是贪玩了些。”
青灵子哼了一声,咬着酸奶管子嘟囔道:“不信算了……下次让你见着你就明白了。”
下午的课一上完,江深便急着要赶去舞蹈房,青灵子在走廊里追上他,硬是把一盒酸奶塞进他包里。
“饿了喝呀。”
像是怕他拒绝,青灵子又强调了一句,“这盒狗毛的,他乳糖不耐喝不了!”
“……”
江深心想什么叫“乳糖不耐”
?这么时髦的词儿怎么青灵子都懂呀?
小初高混在一起的学校占地面积自然也不小,江深得穿过整个操场才能跑到校门口。
初中放学要晚一些,沈树宝还在留堂训练,他踩着足球,举起手拢在嘴边大喊:“深子!
别跑太快了!”
江深边跑边挥手,他来不及说话,迎着风奔跑,肩上背着的书包来回晃动。
他跑过塑胶道,穿过街心亭,紫色的藤萝花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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