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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罚?”
青芜点点头,“他是你的侍卫,你出事他自然要受罚,不过老爷看他如此奋勇地救你,原本也没打算重罚,但他一个死脑筋,自责不已,自请了二十鞭子,这会在屋里养伤呢。”
我叹了口气,“傻子!
这样好,他倒是可以偷懒了,还要辛苦你一个人照顾我。”
她说,“这次夫人也惊动了,来看了你两次,还给咱们园子里拨了两个丫头,我就只管照顾你跟前的事情就好。”
我笑了笑,母亲难得的关注也算是一个安慰吧。
用了一些稀粥,说了一会话,我又累了,身上也跟着更疼了些,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青芜不在屋里,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时辰,口渴的难受,床脚的矮榻上放着杯盏,我伸手一够,已经是用了万分的力气,手臂不听使唤,重重地垂了下来,拍翻了案子,杯盏落地,闹出的动静不小。
房门被推开,昊宇快步走了进来,一脸紧张,“姑娘,你。
。
。
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口渴。”
他沏了一杯茶,手握了握试好了温度才递到我面前,我虚弱地笑了笑,手臂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他想了想,坐到我枕边,单臂扶起我的头,小心翼翼地将杯子递到我的唇边。
喝完水,我满脸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却无意中看见他袖口下的鞭伤,“你。
。
。
伤口疼吗?”
他将杯盏放回原处,恭恭敬敬地站着,“都是皮肉伤,不碍事。”
我叹了口气,“那天的事情不怪你,你怎么这么死脑经。”
“那天是我大意了,我们刚从茶楼出来,我应该更小心一些,不应该将姑娘一个人留在大街上。”
他说得愤愤,倒是真的后悔得很。
身上又开始疼了,我扯出个笑脸,“要是没有你,我都死了,所以别再责备自己了。”
说完我的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间似乎有谁在摩挲我的脸,朦胧中似乎又闻到了竹叶香。
过了好几天我才勉强能坐起来,我让青芜把窗户打开,天天躺着,人和心都懒懒的。
窗外桃树的叶子已经长了出来,粉红配新绿真是好看,又是一个云淡风轻的日子,我歪坐在床前,倒是羡慕窗外的鸟儿,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春日的好景色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这是谁又惹我家雪儿了?”
我抬眼一看,北冥皓辰笑嘻嘻地站在门外,边说着,便走进来,“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养病,闷着了?这几天处理顾家的事情,倒是疏忽了来看你。”
我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无聊而已,你忙我知道。”
如果他没来,我还真不会想起他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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