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恐慌的态度,谢天阑愣了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站在一旁的吴尘,目光则是紧紧的锁在了苏幻儿的脸上,划过一缕了然,随后变得幽深难明。
“不然就请捕头收敛了钟叔和奶娘的尸身,婉容在此地寻一个庵堂出家即可,还能每年为他们扫洒坟头。”
苏幻儿说着脸色越发苍白,接着竟双眼一闭,身体一软,晕倒在了车上。
男女授受不亲,谢天阑有些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扶人的时候,他旁边的吴尘已经先他一步,跨上车将倒下的苏幻儿身体扶着躺好,然后人就直接坐在了一旁,目光紧盯着对着晕倒的女子,面上是非常关切的神情,伸手探到了她的脉门上,没有给谢天阑一点靠近她的空间。
谢天阑见状没有在意,吴尘在他心中一直是这样温厚良善的好人。
把了一会脉后,吴尘放下手,对他们两人道:“情绪起伏过度,导致的突然晕厥,多休息一会便无恙了。”
“这样也不是事,衙门不方便,我看公子还是先给这位姑娘找地方休息一下。”
王捕头已被苏幻儿花容月貌与楚楚可怜之姿弄得心头怜意大起,此刻见她都晕倒了,更是不愿有丝毫为难,将手中的钱袋递还给谢天阑,道:“后面的打算公子还是问问这位姑娘的想法再说罢,古道上的尸体我们这就派人去收敛。”
“如此也可。”
谢天阑点头。
……
南山镇的一间客栈中,谢天阑要了三间房,请了两个客栈帮佣的妇人,将昏迷的曲姑娘送入了客房,自己则与吴尘在隔壁的厢房里谈话,信中许多事情都是往简略里说,自然不能尽兴。
如今谢天阑眼中,他与吴尘乃是真正的久别重逢,只感觉自己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没交谈一会,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位客官,那位昏迷的姑娘方才醒了。”
“好。”
谢天阑答应一声,对吴尘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吴尘闻言勾起柔和斯文的微笑:“谢兄真是关心那位姑娘呢。”
谢天阑以为他在打趣,浑不在意的笑笑:“既然撞上了这桩事,举手之劳,能帮便帮吧。”
两人到了隔壁房间时,苏幻儿正躺在床上,背后靠着引枕,脸色苍白,眼角犹带红肿。
一见到谢天阑,她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泪珠不断的滚落:“恩公,非是婉容想强人所难,只是我娘本身便是父亲的妾室,被遣送到庄子里时才生了我,年前娘亲病逝,我又已及笄,庄子里的钟叔与奶娘便带着我前来寻亲……我本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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