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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君鑫“嗯”
了一声,将手臂搭在了额头上,根本还没醒过来。
席简言看着刚才自己摔落的地方,之所以会摔到床底下,就是因为他吧?不是,现在几点?
赶忙拿手机看时间,下午两点半!
呀,下午还有课!
慌慌张张地跳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和长裙,照着镜子看了看,没什么问题,然后用手指扒了扒卷发,匆匆忙忙地走到房间门口,右手搭在门把上,刚刚拧开门把,大床那边就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带着睡意的声音:“我让你宿友帮你请假了!”
闻言,席简言搭在门把上的手一停,刚刚开出了一条缝的房门就这样停了下来,回头给对方一个不满的眼神:“你怎么可以帮我请假!”
她这请假刚回来的人好像还没上过课啊!
韩君鑫翻了个身,“每次都考85分,不是很有能耐吗?”
席简言一愣,“你怎么知道?”
韩君鑫懒洋洋地不回答,自己怎么就不知道了?还不是因为早上去和校长叙了个旧。
不是,席简言想了想,似乎曾经在某个梦境里,她也这样子站在门边,然后看着门外的人,而那个人那个时候还和自己说了一声“你接着睡吧。”
等等,好好想想,那个人是……韩君鑫?
“韩君鑫,你之前是不是来过?”
席简言看了眼宁静的客厅,记忆越来越浓烈。
“你说哪一次?”
韩君鑫不以为然,自己是来了几次。
“就我刚开学的那天,隔天凌晨四五点,我记得有人进来,然后……”
韩君鑫坐起身,身上的白色衬衫上有些许褶皱,眼眸半睁半闭,侧脸轮廓带着十足的线条比例美,然后“嗯”
了一声,才抬眸看已经僵硬在原地的某人。
“怎么了?”
韩君鑫看着她雕塑般地站立在门旁,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席简言嘴角想扯一个笑容出来,可是扯到一半,没力气,扯不出来啊!
韩君鑫,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那天自己刚睡下不久,听到声音起来开门看看,而他那时候风尘仆仆地站在自己面前,似乎还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么自己……那么透明单薄的睡裙,是不是他都看到了?席简言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丢人!
韩君鑫见她哭丧着脸,这才从床上起来,边走向她边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席简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走出了主卧,气呼呼地在大门旁换鞋子,一声不吭。
韩君鑫站在她身旁,倚着墙壁,吊儿郎当地问:“人家被告还有个申诉的机会呢。”
席简言继续绑上自己凉鞋的带子,“哼。”
懒得给你个申诉的机会!
是不是自己想不起来,就一个字也不提了?
不对,就算他提了,她只会更……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不对!
韩君鑫笑着看着半蹲着身子,怎么着也没把鞋带系好的人儿,随即灿烂一笑,走到她身边,然后蹲□子,将她手中的鞋带接了过来,慢动作地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席简言看着白色的凉鞋上那对张翅欲飞的蝴蝶,心里莫名地暖了暖,似乎,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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