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友有些犹豫。
梅嬷嬷揣摩着她的心思,笑道:“娘娘莫不是忘了,皇上说过,娘娘但有吩咐,只管让人去找,我们找她来就是了。”
余时友同意了,择了时间,让梅嬷嬷派人去请。
梅嬷嬷道:“今日匆忙,怕是来不及了,不如这样,明个儿吧,这样徐夫人也可以早些安排别的事。”
“这样也好。”
见余时友同意,梅嬷嬷明儿派人去请徐疏桐。
坤园宫里的丫头来说皇后娘娘邀请她下棋,存惜知道后,还特别看看天边,有没有下红雨,这边跟那边似乎向来没什么牵连。
她将这事告诉了徐疏桐,“娘娘您看,会不会来者不善?”
“善也好,不善也好。
皇后娘娘来请,我们总不好不去的,还是见招拆招吧。”
翌日,徐疏桐带了存惜去,告诉坤园宫中人,说是进去通报一声。
宫女进去后,很快出来,道:“回夫人的话,娘娘还在睡觉,不曾醒,您还是先等一等。”
等了一刻钟,徐疏桐觉出一些不对头来。
这大早上的寒风冷冽,存惜先有不满,这根本就是耍人。
徐疏桐吩咐道:“存惜,你先回宫中拿了披风过来。”
她这样说着,在存惜耳边又说了几句,存惜照做。
回去后取了披风,又告诉锦绣宫中人,“万一皇上回来了,问起夫人,就说被皇后请去下棋了。”
她还在薛意浓的案桌上留了字条,桌上也有,棋盘上也有。
总之,薛意浓非看见不可。
而且还留了时辰。
这是徐疏桐特地嘱咐的,存惜一想也就明白了。
拿了披风给徐疏桐裹上,硬是在风里站了一个多时辰。
余时友起来,听宫女说徐夫人过来约下棋,她心里还狐疑了一下,“这样早就来了。”
梅嬷嬷道:“恐怕徐夫人也想着尽早跟娘娘切磋。”
服侍余时友起来,她已传下话去,让徐疏桐先进屋坐着,备上茶水,又让人陪她说说话,自己则在用早膳。
她向来起床晚,又是冬天,宫中又没什么事打理,无非常例,也容易做。
徐疏桐喝着茶水,和小宫女说着。
“娘娘才起来?”
“是,娘娘听说夫人早就到了,让您赶紧进来,再稍微等她一会儿。”
存惜没有徐疏桐那么沉得住气,不免嘀咕道:“既然到现在才起,何必一早叫人过来。”
徐疏桐让她住口,不得胡说。
小宫女也不管这事。
等余时友吃过了,才让人把徐疏桐迎过来,道:“恕罪恕罪,让夫人久等。”
她并不知道徐疏桐已等了许久,进门来,一遇暖气,就打了个喷嚏。
徐疏桐请了安,两人分宾主坐下。
余时友说了些仰慕的话,就让人拿过棋盘来,两人下着,到也都是个中好手,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两人正下棋呢,薛意浓已经下朝了,今日下朝比往日还拖延了一些。
似乎今日有本要奏的格外多,弄的她有些不耐烦,就好像上学那会儿,下课铃声打了很久,但讲台上的老师还没有要下课的意思,拖拉不绝,学生们在下面憋尿不止,一下课,立马狂奔着去厕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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