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周津塬原本想继续睡,还是随便穿上衣服起来。
客厅没有人,门口那堆快递旁边摆着一双银光闪闪的高跟鞋,是赵想容的,她的外套脱在沙发上,还有一个亮闪闪的口金包。
他走到对面的套房,敲了敲门,没有回应,门被反锁着。
周津塬从茶几下面找到备用钥匙,门打开了。
灯光大开,赵想容蜷缩在她的大床上,穿着非常紧身的连衣裙,她脱了一半,雪白的后背都是冷汗,她后背的刺青露出来,醉酒兔子伸出一支尖耳朵,旁边是一瓶布洛芬。
“胃疼?只吃止痛药有用吗?”
周津塬冷冰冰地问,他把她身体翻过来,“我之前给你的药在哪儿?”
“喔,不,我大姨妈突然来了。”
她喘息地说,那模样像是被蛇咬住脖子,“提前了两天,疼死我了。”
周津塬看到了旁边拆开的卫生棉条,他把她推倒在布满十多个羽毛枕头的大床上,坐在旁边,娴熟却不耐烦地开始按摩她冰凉的脚面。
男人的热度和力量,稳定地从抽搐的小腿传过来。
周津塬很少来赵想容的房间,他随意扫了一眼很多华丽的摆设,又问:“现在才刚回来?你今年的流感疫苗打了没有?”
赵想容没有说话,她脸色苍白,痛得像婴儿一样趴在床面,这是瑜伽里的姿势。
过了会,她的回答才从被褥里颤抖但清晰地传过来。
她冷冰冰地问:“最近你还在见她吗?”
赵想容没说苏昕的名字,一方面是嫌恶心,如果从她嘴里喊出这名字,就仿佛骂了一句什么脏话似得,再一方面她不敢说,就仿佛说了后,苏昕和周津塬的奸情已经坐实了似的。
周津塬还是垂着眼看着她,但他没吭声,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赵想容感觉周津塬的按摩一直没停,她心里闷,又觉得身心俱累,想抽回腿,却被他牢牢握着,怎么逃都逃不了。
后来布洛芬起了作用,小腹的绞痛慢慢平息,身上不再那么寒冷。
只不过到最后,依旧没有等到周津塬的任何回答。
他大概也是不屑回答吧。
到了第二天早晨,赵想容独自在自己房间醒过来,旁边无人。
她几乎以为昨晚是梦境,走进客厅,桌面搁着周津塬去医院前匆匆买来的一份早餐,才知道不是。
赵想容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再次看着两人的结婚照发呆,一方面排山倒海地恨自己恨周津塬,一方面却也在替自己和周津塬找借口,总觉得这日子其实还能瞎着过。
苏昕能有多重要?男人就是喜欢个新鲜劲儿吧,还是拖着吧,拖着拖着,什么新鲜感都没了,离不离婚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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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钟赵想容的铃声响起来,司姐从美国回来了,让她出来一起吃brun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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