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诺想着他受了伤,需要多休息,便行礼告退。
姜世年端着慈父脸,看着赵卿诺离开,又等了一会儿,瞬间皱起一张脸,朝二顺伸手:“快……快……快……把糖给我!”
宁远伯姜世年有一大弱点,那就是格外怕苦,吃不得一点带苦味的东西。
赵卿诺耳力极好,那要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听得嘴角上扬,眉眼微弯,连带着脚步都轻快起来。
“二顺,阿诺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姜世年又喝了一大口水,将口中的苦味冲淡。
看到二顺面带犹豫,他便心里有数,“府里的人?”
“伯爷,小的去请大夫了,没亲眼瞧见……”
二顺当即跪地,额头触底。
他是宁远伯的长随,自该忠心,主子有问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那位是主子的亲母,虽知道便是自己不说,宁远伯也会知道,可这话却不该由他口中说出来。
“退下吧。”
姜世年摆手让他退下,过了一会儿,在二顺将要跨过门槛时,他突然开口说道,“明日给府里所有下人发半年月钱,从我私账上走,理由你自己想,务必让所有知道,伯爷我格外重视阿诺这个女儿。”
半年月钱?!
二顺大吃一惊,张了张嘴,说了一声“小的明白”
,这才退了出去。
另一边,离开宁远伯府的裴谦并未骑马,而是牵着马与裴谨慢慢往回走。
他看了眼沉默跟在身边的青年,见那客套疏离的笑容,不知怎得又想起裴谨与赵卿诺站在一处的样子——轻松又自然。
“伯爷家这位三姑娘,行之觉得如何?”
他口气随意自在,仿佛闲聊一般,眼角余光却盯着身旁之人。
行之,便是裴谨的字。
二人私下时,裴谦便如此称呼他。
裴谨幼时因出身问题,脾性暴躁,喜怒皆行于色,且敏感自卑,每每被裴谏带着人嘲笑时,便如炮仗一般冲上去,但由于势单力薄,只能处于下风,被人压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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