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陈玉林说琉璃厂的字画铺店家一直在追问,什么时候才能有新的作品拿过去,他愿意无偿帮我们卖,只收几两银子,让他开开眼就好。”
素云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写字就算是临摹,也需要平心静气才能写好。
若澄不想为了赚钱而滥竽充数,她从朱翊深那里学到,做一件事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尽量做到最好。
她还不敢说自己的技法已经炉火纯青,所以她宁可多花时间出一个有诚意的作品。
“催也没有用,我现在写不出来。
你让他们再等等吧。”
若澄说道。
晚些时候,萧祐果然到王府来见朱翊深。
他已经去东宫拜见过太子,有了太子的手谕,不用再偷偷摸摸地,故而等在留园的主屋外面。
李怀恩轻声道:“萧总旗可否再等等?小的正命厨房煎药,等药来了再喊王爷起来,想让他再多睡会儿。”
萧祐从朱正熙那里知道朱翊深受了重伤,因此没有异议。
可朱翊深仿佛感知到萧祐来了,已经起身,并叫萧祐进去。
萧祐走进西次间,跪在朱翊深的床榻前:“卑职得了太子的手谕,询问过守城的士兵,阿布丹的确进了城,但还没出去。
现下已经封锁城门,将阿布丹的画像遍布城中,锦衣卫应该很快就能把他抓回来。”
朱翊深点了点头:“呼和鲁那边怎么说?”
“他们直呼冤枉,说根本不知道那几个蒙古勇士欲刺杀太子。
他们本来的计划是在围场制造一场混乱,拖延太子和王爷回城的时间,然后再由阿布丹回城将沈姑娘带走。
但王爷猜测得没错,阿布丹的根本目的是挑起瓦剌和我们的争端,根本不在沈姑娘。
只是呼和鲁王子与图兰雅公主也被他蒙蔽了。”
太子如今无事,端和帝尚且有理智调查此事的真相。
倘若太子在围场身死,到时候端和帝盛怒,所有在围场的人都要陪葬,包括瓦剌的使臣。
而阿古拉的一子一女明明是修好而来,却在京城殒命,肯定也是冲冠一怒。
两国的战争一触即发,彻底决裂。
如若这一切发生,得利最大的就是鞑靼了。
鞑靼明面上称臣,实际上对朝廷放任瓦剌坐大的事情十分不满。
阿布丹若是鞑靼的人,回城想必是为了向鞑靼在京城的官员求助。
鞑靼与瓦剌不同,因是属国,因此在京城有常任的事务官。
阿布丹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只怕鞑靼的官员为防他身份暴露,招致祸端,也不会留活口。
“你让人盯着会同馆的鞑靼官员。”
朱翊深说道。
“是。”
萧祐本要告退,又问道,“王爷的伤势,可要紧?”
朱翊深淡淡地摇了摇头:“无碍,不过一些小伤,休养一个月便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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