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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泽仓皇的一低头,忍住鼻尖发酸的情绪,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也说:“新年快乐。”
沈苑推着行李箱往里走,边走边“啧啧啧”
,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阮泽竟然是这样的人。
阮泽见了他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忍过那阵矫情的情绪,赶紧屁颠屁颠的跟在沈苑身后,闻言问:“我怎么了?”
沈苑斜眼看他,“房东都不在,你不应该啤酒凉菜摆了满桌,饭碗一堆,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薯片?竟然在工作?阮泽,你厉害呀,是不是知道我会提前回来?”
阮泽摇头,“不知道。”
沈苑伸手拍了他额头一下,板着脸说:“你当然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大爷似得,用手指了指行李箱示意阮泽帮他提上楼,登机箱很小,里面只装着两身西服和内衣外加充电器和笔电,即便阮泽提起来也很轻松,沈苑手背后在阮泽前面上楼,跟阮泽邀功:“想起今晚跨年,你一个人在家太惨,哎,北京那边儿的合作商一直在请我去年会,你说多热闹?查了下还有今晚的飞机,愣是让我临时推了年会,坐经济舱回来的。”
沈苑着重强调了“经济舱”
这三个字,以示自己做出的牺牲多么巨大,阮泽拎着行李箱走在他身后,忍不住要笑,恨得沈苑回头瞪他:“自从称上沈总,这是头一回坐经济舱!”
阮泽喜滋滋的顺毛:“辛苦你了。”
然后问:“这几天吃得什么?好好吃饭了吧?好像带的衣服不够厚,我想起你有件衬衫……”
“都好。”
走到房间门口,沈苑用两个字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然后开门站在门口侧身示意阮泽进去。
阮泽也站在门口,不过是正正面对着房间里面,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双人床,靠窗放着一个原木质小书架,不过没有摆几本书,只错落有致的放着几个装饰用的花瓶,里面插着干花。
他站着不动,沈苑不满的一挑眉:“进啊。”
阮泽才如梦初醒似得,推着箱子差点同手同脚的走了进去。
一进房间,沈苑就开始脱衣服松领带,阮泽进门往左走,把箱子放在墙角,回头问沈苑:“就放……这……”
沈苑已经快要把自己上半身剥光了,正背对着阮泽站在床前稍微低着头脱衬衫里面的背心,精瘦的腰和因为抬手用力而使肌肉明显的背部让阮泽立刻忘了自己下半句话想说什么,沈苑扬手把背心扔到床上,头发被捋了一把弄的毛毛躁躁的,边抬手去压头发,边回身问阮泽:“什么?”
阮泽费力的吞吐一下,想赶紧移开眼神却做不到,拼命提醒自己快点说话回答沈苑的问题,好像过了很久,他才听见自己干巴巴的说:“没、没什么。”
“唔。”
沈苑往浴室走,边走边说:“好饿,想吃炒饭,行不行?”
他说着话,已经开始解开皮带脱裤子,吓得阮泽赶紧往门外走,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连路都走不动就坏事了,嘴里说:“行,我下去做。”
他逃也似得跑到楼梯口,听见里头沈苑喊了一声:“倒是给我把门带上啊!”
“……”
阮泽又返回去,走到门口,闭着眼睛摸到门把手给他把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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