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那二人再说些何事,言些何话亦不知道。
只知他二人已然退出门外,房内一时空荡,再无第三人在。
“父……皇……”
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太子紧攥着手中一只玉瓶,身上微颤着,几将牙齿咬断,心中满是不甘、不解、愤怒情愫。
猛的推开暗门,太子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把手中玉瓶拔开,从里头倒出一粒青色之物,便要塞入那已无生机之人的口中,却见那人牙关紧咬,又哪里还剩半分气在?!
“父皇……父皇……”
喃喃自语间,隐约听得外头传来动静,少年猛一擦眼泪,把那粒掉到地上的青色之物再拾了起来,钻回暗门之中,一路好似神游一般的退回通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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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崩了?!”
般仍行在河上,王爷一脸讶然的抬头瞧着面前那暗卫。
“是。”
暗卫低沉头应声。
“……何时驾崩的?那物件可送到了皇兄手中?”
王爷脸色阴沉,声息渐冷。
“三日属下面圣,同见的还有太子。
把那物件已经交到皇上手中,可四日一早……便传来皇上驾崩之信……”
顿了许久,王爷方沉声问道:“你当日瞧着皇兄气色如何?”
“皇上气色……并无不妥。”
暗卫说罢,微微抬头瞧向王爷,“爷,皇上去的,不大对……皇上带着太子并数位嫔妃在鹤临园儿消暑,听说前几日还进山狩猎亲手射杀了一头虎……”
暗卫那话未说尽,可其中之意王爷又哪里不知?
面色再沉数分,王爷皱眉思索了一会子,方道:“现下是何情景?”
“皇后已听得消息,打从宫中赶到了鹤临园,亲护着太子并皇上灵柩归宫。
这会子已是带着太子垂帘听政,由几位老臣辅佐。”
“可又见着太子了?”
“听了消息,属下便又从暗道潜进去见过太子,太子……人有些呆滞,精神甚是不好。”
轻吸了一口气,王爷双目微垂,过了好半晌方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我上书一封,过几日你们再送过去给太子。
这天下,毕竟是他们父子的天下,虽可偶尔佐之,却还要看他们有何心思。
且,我是万不会再入大恒的……能坐得天下之人,还要看是否有那个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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