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母后请安,未能一回宫就来拜见母后,还望母后恕罪!”
贺临璋给太后行了礼,便站在陶顔言身侧道。
太后看着二人站在一起,还别说,怪养眼的。
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秦公公立马给太后使眼色,见没效果,便轻咳一声道:“娘娘,陛下向您请罪呢。”
太后这才意识到自己思路偏了,沉声道:“皇帝朝政繁忙,大臣们又望眼欲穿的盼着你回宫,哀家知道你是大忙人,无需请罪,坐吧。”
皇帝微微往陶顔言这边侧了侧身:“儿臣不累,陪陶才人站一会儿。”
太后一噎,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陶顔言:“陶才人也坐下吧,杵在那里干什么,害得哀家与你说话还得仰着头看你!”
陶顔言心里苦啊,您老人家不叫我坐我敢坐吗?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果然婆媳就是天生的对家!
贺临璋这才牵着陶顔言的手,一起坐在了左侧。
太后眼神暗了暗,秦公公心惊,这可是陛下第一次在太后面前亲手搀扶妃嫔,连皇后、贵妃、舒妃和生育唯一皇子的容妃都没有过这待遇,至于最得宠的丽妃……丽妃不得太后喜欢,至今不得召见,所以排除不计。
陶顔言倒是没啥感觉,反正贺临璋经常牵她,她早就习惯了,只是不小心瞟到太后身边的掌事公公惊诧的眼神,她才后知后觉,自己不应该在婆婆面前表现得跟她儿子太亲密,这不是加速婆媳关系的恶化么!
呔,刚才晃神失策了!
应该挣脱开的。
都怪贺临璋不顾场合乱牵手,小本本上记一笔,下次一定要跟他说清楚,关起门来怎么亲昵都行,在外人面前必须端庄!
太后压下心中试探出了皇帝宠妾的高兴又有些不爽的复杂情感,面无表情道:“临城舒家的事,陶才人方才已经把经过都陈述清楚了,皇帝秉公办理,哀家也不能不顾律法,为他们求情。
不过这件事,皇帝做得实在是太伤哀家的心,你我母子之间难道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你竟然都未与哀家提过一句!
实在让哀家心寒呐。”
贺临璋知道,太后心中的怨气是一定要让她发出来的,所以舒妃来求见太后,他知道亲姑侄之间不会闹得太凶,他就没有来,就是想让太后把气先在舒妃那里撒去一点,等他明日再来请罪,便能既不损帝王威严,又能让太后能顺着梯子下来。
可他没想到的是,舒妃前脚刚走,后脚小才人就被太后宣召了。
小才人可没有舒妃的身份和地位加持,所以他一得知消息便放下了抓着他痛哭流涕的朝臣,立马往长春宫赶。
贺临璋请罪道:“当初未敢提前告诉母后,主要是连朕都不愿相信,舒家蒙受皇恩,竟然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贺临璋痛心疾首:“朕担心母后听闻之后会伤心,也担心未查真相就禀报会对舒家不公,故而便想着借着出巡路过临城,顺手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没想到一查就人证物证俱在,临城舒家犯下的事罪不可恕,否则就是打朝廷的脸面,打太后的脸面,也打朕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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