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问在屋檐下自个儿下象棋的爷爷:“爷爷,我耳朵好烫啊,你摸摸我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
水光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探,又在自己额头上摸了摸,道:“没有啊!”
“可我耳朵烫得厉害,你看看!”
水轻尘,扒着自己一双耳朵,让水光看。
水光一看,果然红红的,问:“疼不疼,痒不痒?”
水轻尘摇摇头。
水光想了一下,笑道:“可能是你妈老汉儿在骂你,又或者你哥哥们在说你讨厌。”
“怕不是哦!
爷爷,爸爸他们好久回来啊?”
水轻尘不信,却又不是很确定。
但说到父亲哥哥们,却又想念了。
“噫,”
水光竟把这事儿给忘了,连忙问孙子:“这会儿几点了?”
水轻尘看了一下表,道:“一点钟了,爷爷。”
“走走走,去码头接你妈老汉儿。
他们赶一点半的船,要拢了。”
水光立马弃了棋局站起来,拉着水轻尘就要出门。
水轻尘连忙喊:“爷爷,等下。
我套件衣裳嘛!”
说着,挣脱水光的手,到屋檐下的竹杆上扯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才道:“走嘛!”
水轻尘的家,在月亮街背后不远,是个小三合院。
到码头,也就几分钟的脚程。
所以他劝水光:“不慌不慌,爷爷,时间还够。”
水光说了声“赶早不赶晚嘛!”
人就出院子了。
水轻尘赶紧跟出去,反手把院门掩了去追。
别看水光已年近古稀,身子骨却依然健朗,真走起路来,水轻尘得小跑才能跟上。
路上遇到熟人在家门口翻晒干辣椒,隔着栽满玫瑰花的院墙问:“你两爷孙才吃过午饭,这风风火火地,是要去哪里?”
水轻尘边跑边答:“我爸爸他们今天回来!
我们去趸船上接他们!”
那人听了,朝着两爷孙的背影喊:“哟!
喜事呢!
水老三,回头喊他们来屋头耍!”
“要得!”
水轻尘追着水光的背影,一溜烟,拐弯不见了。
路对面来一个妇人,挑着一担水经过,对院墙里的人道:“六月初九老爷子七十,这估计是回来准备给他做大寿了。
前天,尘娃儿的大伯一家子才从外地赶回来,带了不少东西回来。”
墙里的人说:“看样子是要大办哟~那按今年子的行情,超多少礼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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