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梅梅要陪着来,燕绥说有言央,没事的,谭梅梅便勉强作罢。
目前,除了告知燕茫茫、陈秘书(工作需要)、谭梅梅,燕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患病的事。
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吧。
根据燕绥的病情诊断,首都医院给了方案,手术切除,时间定在五月二十三号,也就是两天后。
“央央,别紧张,没事的。”
燕绥说。
“嗯。”
望着人,言央应一声,他也不想燕绥反过来还要安慰他,可他害怕呀,他宁愿生病的是他自己。
“店里怎么办?”
燕绥说,想转移言央的注意力。
“燕绥。”
言央有些无奈,都性命攸关了,还能想起他那店,但还是如是说,“本来想关门,小霖跟小青说他们可以照看。”
从发现燕绥不对劲儿后,言央其实也少去店里,去了也多是心不在焉,无心顾店。
他没发挥什么作用,业绩不降反升,都是大家的功劳,那他们想开,就开着吧。
林越终于知道是他的燕老板生了病,肝癌。
癌症啊,谁听了不会害怕?
难怪言央会那么焦虑。
等待手术的日子煎熬又漫长。
白布。
言央妈妈死时盖在脸上的那块白布,总在言央脑海里久久不散,成了明亮夜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医院,医院真是太可怕了。
可怕的医院成了言央必须要克服的心理障碍,他得陪着燕绥。
他得陪着燕绥,即使很长一段时间,燕绥可能与医院分不开了。
“燕绥,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人生,所以,你必须要负起责任,知道吗?”
附在燕绥耳边,言央轻声说,“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
手术室的门缓缓合上,“手术中”
三个字成了红色。
以为的焦躁不安,心急如焚并没有发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言央心里越发一片宁静。
言央默默立下一个誓言,就在手术室冰冷的门缓缓合上的片刻。
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不相离。
燕绥能活多久,他就活多久,同生共死,永不相离。
心里突然就……简单了,轻松了,豁然开朗了。
管他什么医院,什么白布,什么癌症,什么死啊活啊,统统见鬼去吧。
手术很顺利,这是燕绥的主刀医生说的。
燕绥进了加护病房,言央只匆匆看到人一眼。
接下来两天,除了每天在规定时间里探视燕绥,言央都安安静静地待在酒店,画画,画燕绥,画玫瑰,画未未,画小河边的迎春花,四叶草,画他们一起看过的所有事物。
半夜睡不着的时候,言央会起来做点心,做点心可以让他迅速平静。
定的酒店是带厨房的,不得不说,谭梅梅真的很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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