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距离璞珍一步距离,柳宏道停了下来,因为他瞧见璞珍眼眶红红,好像要哭了。
璞珍哽咽道:“蒲草一时韧,便作旦夕间。
‘师傅给你取名阿蒲,想让你一生如蒲草。
如今师傅已经去了,你大可改名。
璞珍,璞玉的璞,坚且不屈,光华难掩。
珍,你在师兄心中,永远弥足珍贵’,这些话,师兄亲口跟我说的,难道自己忘了吗?”
☆、第十九章
柳宏道听璞珍这么一说,仿觉浑身抽干了力气——他最怕璞珍眼眶红红,她一哭,他就乱,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只能由着她。
柳宏道的声音细若蚊蝇,“没忘……”
“没忘你为何要这般轻薄我!”
璞珍思来想去,师兄对她如此,恐怕只有一个理由,不由得愤怒加倍,“难不成你存了师傅那般的心思,也练了骰子心想要合二为一,称王称霸!”
师傅一词,是师兄妹心中禁忌,柳宏道听她提起柳弘文,心中不是滋味。
柳宏道身子晃了晃,才立住,道:“你在说什么啊……”
他的确想称王称霸,可他没练骰子神功。
若练了,早制霸武林了,哪用辛苦?再说,他三十岁才破童子身,只宿儿一个女人,怎么去练骰子心?
柳宏道不是个擅长解释的人,他想了半天,低头道:“知道了。”
璞珍无力支撑,身子慢慢滑下,最后蹲在地上。
她的肩不住抽搐,但就是哭不出来。
柳宏道瞧着心痛,亦在不远处缓缓蹲下,他手臂长,一抬手,想去摸摸小师妹安慰她,却清楚他自己是罪魁祸首,举起的手臂放下来。
他一双唇惨白,任她难过,却无言安慰她。
半晌,璞珍抹了抹眼睛,站起来道:“我走了。”
她说完就往房门方向走,经过柳宏道身边时,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柳宏道仍就蹲着,忽地一伸手,牵住璞珍裙角。
他转身仰头,央求道:“师妹,你再多陪我一个时辰吧!”
因为他明白,璞珍这一走,以后不会再见他。
柳宏道见璞珍又要发怒,恍然大悟,补充道:“我什么也不做!”
他站起身,主动打开大门,自个坐在门前石阶上,靠着左侧门框。
柳宏道一指右侧门框,道:“师妹,你坐!
来往有人,我不会靠近你的。”
璞珍沉默思忖后,做出决定,“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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