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晌午,程全和饲养员便回家了。
春光在地里看完麦苗长势,刚进家,大队会计便来通知他下午去公社开会。
吃罢午饭,春光借辆自行车,骑着去到公社,见办公室只有党委秘书,问后知并非开会、是党委副书记找他,又得知党委副书记骑着自行车去临近大队检查工作还没走多长时间,便骑车撵去了。
春光在洪河堤上撵上了党委副书记。
二人坐在河沿上。
副书记看春光一眼,勾了头。
春光疑惑地看他一会儿,问:“您找我有事?”
副书记没应声,抬头看着他,问:“恁队死了牛?”
春光说:“是的!”
副书记问:“那牛是你批准私人用的?”
春光心里“咯噔”
一下,说:“不是!”
副书记凝视他一会儿,严厉地说:“你是退伍军人,又是党员,怎么能对党组织说瞎话呢?”
春光正色说:“我没说瞎话!
我说的是实话!”
副书记冷笑着“哼”
一声,说:“程有、饲养员、民兵连长都说是你批准的,你却说不是你批准的!
这不是说瞎话是什么?”
春光“咕咚”
咽口唾沫,加重语气说:“我真的没有说瞎话!”
副书记迟疑会儿,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在春光面前晃着说:“你说你没有说瞎话,可这明明证着你在说瞎话!”
春光见那纸是自己写的申请书,皱眉看着副书记的脸,说:“我也没写啥呀?”
副书记又冷笑着“哼”
一声,说:“没写啥?你自己看!”
春光拿过来纸,看后,不由得倒吸口冷气:是的,那上面写着自己管理不严,让社员私自用牛。
这样,牛死了,责任不是自已是谁的?但他又似乎觉得那上面写的哪儿不对劲,仰脸张嘴皱眉想会儿,一时又想不起来不对劲在哪儿,便看着副书记的脸说:“我好像不是那样写的!”
副书记要过来纸,指着纸上的字,盯着他,问:“这字是不是你写的?”
春光答:“是!”
副书记又问:“名字是不是你签的?”
春光又答:“是!”
副书记把腰一挺同时收了拿纸的手,说:“这不就得了吗!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让社员用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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