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一两个虫子碍啥咧!”
春光白他一眼,说:“它会越繁殖越多,把一棵树掏空、蛀死!”
医生说:“会恁厉害呀?”
春光注完这棵树的虫眼,走到另一棵树跟前,指着一棵死苹果树,说:“你看那棵树,前几年忘了注药,虫子硬把它蛀死咧!”
又指着死树旁的一棵树,说:“你看,虫蛀死了那棵树,又跑另一棵树上蛀去咧。
你不管它,它会一棵一棵地把一园子树蛀死!”
医生吃惊地说:“它真是厉害!”
忽想起轰兔子的事,急忙走了,走着张臂“嗷嗷”
着轰兔子。
医生轰到苹果地当间时,就听西边“砰”
一声枪响,接着又听到“大黑狗”
喊:“没打住!
兔子往西跑了,快去撵!”
于是,苹果园里响起了“呼隆呼隆”
的撵兔子的脚步声。
汪书记看会儿麦的分孽情况,便在麦田里信步转起来。
他转到东边西麦秸垛头旁边,看着麦秸垛头,豁豁牙牙、白花花的、出个厦,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事:那时,他身上生虱子吸他的血,身上起痒疙瘩,被抓搔得都是血道子。
因这儿暖和,他便常来到这儿,脱了袄,坐着,逮虱子;逮一个,用指甲“咔擦”
挤一个,把虮子也从衣褶里扒出来“咔嚓”
挤死;然后便靠着垛头,眯着眼,晒太阳。
阳光照在洁白的麦秸上,反着光,显得愈发白亮。
冬天的这儿是忒暖和、忒舒服!
他正想着,扭头见菊莲担俩尿罐子、从垛头南的路上往西走、去菜园倒尿换菜,一时淫心大发,看看四下无人,便朝她喊:“哎!
娘子,弄啥去呀?”
菊莲扭头见是他,笑着说:“给你送茶喝哩!”
宏泰笑说:“担过来吧!
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咱俩正好是两口!”
菊莲抿嘴笑着说:“尿臊得很。
我不喝、你喝吧!”
宏泰说:“给你弄里头点小磨香油就不臊咧!”
菊莲把罐子放地上,用手提着勾担,看着书记“嘿嘿”
笑。
书记也看着她笑。
停会儿,菊莲问:“司机的事商量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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