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兑了一缸温水过来卫生间刷牙,刷着许生辉给她兑着洗脸水、洗脚水。
她洗完脸,许生辉用她的洗脸水洗脸;她坐那儿泡着脚,许生辉蹲在她面前等洗脚水。
他盯着洗脚水看半天,疑惑地问,“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
孔多娜看他是真疑惑,朝他说:“你往后退两步,别离我太近。”
许生辉往后退两步。
孔多娜说:“咱俩认知不在一个层次,存在不可逆的认知差。”
“你好傲慢哦孔老师。”
孔多娜撵他,“起开,回你房间睡觉去。”
“我真心求教。”
许生辉在内心反复推论,明晰有力地说:“今晚这事就是我想跟你步入婚姻,你没有明确回应我的诉求,而是形而上地说欣赏我尊重我。”
许生辉看她眼睛,温声说:“我想要你把咱俩的关系给落实下来,你无限升华,最后你还不开森?”
孔多娜双手抱胸地坐在小马扎上,凝神望着泡脚盆里自己的脚,再看向蹲在自己对面的许生辉,认同他,“你有你的道理。”
许生辉确认她,“没错吧,明明是你回避了我的问题,最后你还不开森。”
孔多娜打个哈欠,没再多说别的,泪眼盈盈地说:“我不生气了。”
许生辉拿擦脚巾给她擦脚,柔声说:“你不是想看日出?明早六点半我喊你。”
孔多娜点头,“行。”
许生辉催她,“快去睡吧。”
孔多娜轻声回到她和孔多莉的房间,躺床上没多久就睡了。
另一张床上的孔多莉睡得正酣。
家里统共四间屋,姥姥一间孔志愿一间,又给许生辉腾出一间。
这姐俩一直都共用一间。
许生辉泡完脚关了灯,也回自己房间睡了。
次日六点孔多娜就醒了,被院里的一声狗吠给惊醒的。
正是关键时刻,她懊恼地呈青蛙状趴在被窝里,又闭眼回味了五分钟,然后穿衣服起床。
外面天色还是黑的,她蹲卫生间的间隙听见一墙之隔外传来一道细微的汽车发动声。
没多久是一段孔志愿和许生辉的对话。
大意是孔志愿说她毛病多,大早上得先空腹一杯热美式。
许生辉说空腹喝咖啡不好,顺便给他科普为什么一喝美式就会上卫生间。
孔志愿说她不喝影响上卫生间。
许生辉说她今天就没喝此刻就在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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