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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庄爸打电话的时候,庄爸仍旧是一提儿子就生气的语气,我也不敢多说,只说是找庄非一起去北展看展览。
反正北京展览馆和动物园也很近。
总之,我没有找到他。
秦南看我终于放下手机才开口说话:“要不就回去吧。”
我点点头,庄非不在,我和秦南没有一点话说。
秦南把他家的车开了一辆出来,半新不旧的本田。
我坐在前排,摇着玻璃窗的把手,笑:“怎么这么落伍啊,还不换个自动窗的。”
秦南看了我一眼,没有笑意,有点懒得理我的样子,好像是在嫌我很烦:“这车好几年了。”
我们又开始沉默。
沉默的窒息感比秦南身上的压迫感来得更有攻击性。
秦南身上的气质是隐忍的,沉重的。
庄非和他不同。
庄非比他更爱笑,性格更明快,更直接,但是同样,庄非也更加犀利和乖戾。
庄非喜欢张扬自己的性格,在张扬的同时,又把自己更深刻的东西隐藏起来,他张扬着的性格只是他真实性格的保护色。
我在疑惑。
究竟庄非和秦南,哪个更可怕。
“咳,秦南,你学什么的?”
我被这种沉默压得透不过气,只好找点话说。
秦南淡淡瞥了我一眼,又把视线转回正前方,开车。
停顿了几秒钟,他才开口:“国际经济与贸易,和庄非在同一所大学。”
“哦。”
我随口答应一下,其实我并不关心他学什么,只是单纯的没话找话而已。
你呢?
“对外经贸,不过跟你们上的大学可不是一回事,嘿嘿。”
我笑,有点自嘲地。
秦南微微勾起唇角,没有说话。
手机忽然开始响,我接了电话。
“在哪儿?”
是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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