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丰自然看得出候力城的借口,“嗯”
了一声,继续剥虾,清儿一边给爸爸讲最近发生的新闻故事,一边吃着妈妈给他捞的肉片。
岳青平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吃虾,任之丰认真地听,还是以前的热闹场面,只不过叽叽喳喳的换了一个,换了八卦的内容,却还是那么舒服,那么温暖。
今天坚持来这里吃火锅,并没有想过会遇到她们,他只是想重温一下那儿的气氛。
他想,老天终是怜见他,居然心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她。
真好,他微微勾起嘴角。
吃完饭,他牵着清儿的手离开饭馆,儿子的手真小,他掌心一下就淹没。
他记得他握她手时的感觉,也是那么小,那么柔,暖暖的,他手心一下就淹没。
“爸爸,的手痛吗?”
清儿看见爸爸那一大团,很想给他吹吹。
“不痛,是一笨叔叔包的,他一点也不会,才包得这么难看。”
“让妈妈帮包吧,妈妈可会啦。”
清儿记得妈妈帮他包过书,可漂亮了。
“好。”
任之丰看着岳青平一脸责怪,飞快答应。
岳青平路上停下来买了一些消炎药。
三回到乐苑小区的家,岳青平立即取出家庭医药箱,给任之丰重新包扎。
她轻轻地解开纱布,有时候看一眼任之丰,观察他是否有痛的表情,任之丰知道她的意思,隐隐笑,“没事,弄的,就是不小心被笔扎了一下,不痛。”
岳青平还是轻轻的,用湿纱布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小心翼翼地上了消炎药,再用纱布缠起来。
任之丰心里得意,他的小兔子,就是心灵手巧。
不过比小时候坚强多了,换作以前,眼泪早流成河了,不过她现的样子可真严肃,嘴闭得紧紧的,脸白白的,肯定心里又怪他不小心了。
他的小兔子啊,她不让清儿旁边看,自己却紧张得不得了。
“真没事,一点也不痛。”
他又一次强调,
岳青平没理他,这么深的口子,得多痛啊,她看见都痛。
眼泪好几次眼睛打转,被她强忍回去了,要是她哭了,他又该笑她了。
她默默收拾,任之丰却按住了她的手。
“小平,不要怕,不会有任何事,天蹋下来,有顶着。”
他知道她听得懂。
她当然听得懂他说的是起诉的事。
她低低地说:“不怕。”
是真不怕,一想到她身后有这么多,她就安心。
她不怕有恨她,污她,陷害她,她只怕她身边没有,更怕没有他。
随右告诉岳青平,他和诺亚的律师接触了,诺亚拒绝岳青平的要求,法庭上见。
岳青平没有办法,那就法院上见吧。
另外,随右告诉她,原本她与诺亚案子的开庭要杂志社的案子之后,但他认为,这原本就是一件事,要求法院先审诺亚与岳青平抄袭案,法院已同意。
只要赢得了这场抄袭案的官司,杂志社告她盗窃他作品造成公司损失的说法就不攻自破。
岳青平听了随右的话后,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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