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送不过去,是不是意味着药也上不了前线?”
贺行简当时听到这,便明白了他的想法,不过他不赞成,“你并不是一个有冒险精神的人,为什么会想到去做这件事?”
戚在野哈哈笑说:“可能我是一个有英雄主义的人。
我听拂荣小姐说过,那些商人在前线卖药,都是漫天要价的。
曾经玛格丽特在危地利时,这种现象会好一点,等她一被调回京州,便又固态复萌。”
所以从去年开始,戚在野就在布属一条从瑞比斯通往危地利的运输线,他要通过这条线,把大批的药物送上前线。
“我想尽我所能做一点事,哪怕只是很微小的事,哪怕我的药只能救一支部队、一个人。
不怕跟你说,我以前见死不救过,这些年来内心一直饱受折磨,所以我现在做的这些事并非你想的那么无私,我只是想要为自己愧疚的心做一点补偿。
我知道这件事实际操作起来会很困难,也会遇到很多阻拦,但我不怕。”
就像郑谷,当初只身来到瑞比斯这片贫瘠的土地,他或许怕过,但坚持了下来,他是真的想改变这个地方,他还用羸弱的肩膀扛起了一个飞行员的生命。
妈妈说过,瑞比斯迟早会出现一个大英雄,拯救他们于水火,但戚在野想,那个英雄或许早就出现了,且不止一个,周少蕴、方时幸,以及所有为了瑞比斯未来努力的人。
改变并非一朝一夕,需要代代人的薪火相传,郑谷就是最初的那一点火,他用他温柔坚定的姿态,印刻在戚在野脑海里。
不一定每个人都能长久地记住他,但记住他的人总会被他的行为感染,成为传递火种的一份子。
贺行简内心的触动不止一丁半点,他看着戚在野的眼神变了又变,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尝到了失落的滋味,原来他早就具有了独挡一面的能力。
但戚在野的做法难免触动到了一些人的利益,尽管药物从瑞比斯饶了一大圈到危地利,却仍比其他人要卖得便宜,整个市场让他的低价药物搅乱,一时之间,他成了众矢之的。
邵氏集团的小公子,便是在前线高价售卖药物的商人之一。
他屡次找过戚在野麻烦,也带人和他火拼过,总之最后,两人都没从对方手里讨到好。
邵公子的背后有强大的资本做靠山,但戚在野的势力也也不小,他背后是整座瑞比斯,这本来不算什么,但听说有一些权贵想把他捧成另一头黑羊,所以总是给他各种优待,而红发的态度十分暧昧,看上去有意与他们合作,却总是圆滑推拒他们的一切要求。
邵公子后来忍下了这口气,他算是看明白了,红发现在就是在走钢丝,他既想掌控瑞比斯,又不想成为上位者的狗,除非时局出现极大的变化和动荡,否则他们两方迟早要翻脸。
所以与其现在和红发硬碰硬,与他身后的瑞比斯、权贵们对着干,还不如等他自己摔下钢丝,到时再来落井下石也不迟。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他最近自顾不暇,远在京州的“疯将军”
像真的疯了一样,联合她丈夫不断地给邵氏集团使绊子,可怜邵家人连哪里惹到她都不知道。
所以明知道红发最近在跟维纳斯州的黑手党谈药物合作,他也没办法做什么。
邵公子有时会感慨,他调查过红发的过去,明明三年前还因为炵井被黑手党威胁,可转眼他们就坐在了一张谈判桌上,真是厉害的角色。
“你看他还挺逍遥。”
贺行简把手机扔给沙发上的拂莱.丹戈,“说要晚回来几天,原来是出去玩了。”
戚在野本人不爱玩社交网,但上面却总有他的身影出现。
先有祝鹤时不时偷拍上传,再有就是如今的合伙人——一个年纪相仿性格却跳脱爱玩的年轻人,戚在野办完正事就跟他出海去了,被发到社交网上的照片就是中途玩闹时被抓拍的。
拂莱.丹戈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很久,青年穿着休闲的白衬衣,背靠游艇栏杆,戴着一副粉色墨镜,微微偏着头与身边人说话,红发被风吹得凌乱,笑容张扬明媚。
他手指下意识点了保存,却想起这是贺行简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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