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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接通之后对面传来一声“啪!”
,是什么落地了?
祝鹤不管,兴奋道:“小野,新年快乐——”
“叔叔救我,啊……”
如坠冰窖。
“不该向你霍叔求救吗,又不是叔叔把你操成这样的。”
衣物的摩挲声、压抑的呻吟声,以及贺行简的脏话、霍仲希的调情,统统没有任何阻拦地通过手机传到祝鹤的耳朵里。
他开始发抖,抑制不住地哭泣。
他一遍遍地拨着自己的头发,手足无措地咬着指甲。
他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跑到浴室里开冷水淋浴的,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只看到碎成一片片的镜子上淌着血,里头倒映着一个凄惨狼狈的自己。
这个夜晚于他而言很难熬,其实戚在野也同样。
他不该同意霍仲希玩那些道具的,真是该死的好奇心。
木屋前栽种着一棵异木棉,冬天正是它的盛花时节,粉色的花朵布满枝头,挤挤挨挨地在一起盛开,风吹过枝桠,抖下簌簌的雪,砸到小木屋二楼的窗上,窗前立着两抹身影,他们各靠一边,睡袍裹得随意,有意压低声音交谈,忽地一个软枕飞了过来砸中其中一个。
“把烟掐了!”
贺行简扔回枕头,回头冲霍仲希笑笑,“一大早替你背了锅。”
戚在野从床上爬起,揉着眼睛到洗手间洗漱,不一会贺行简就跟了进来,从背后搂住他,亲吻着他的蝴蝶骨以及没有味道的腺体。
霍仲希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不小的动静,他望了望天,感叹真是个好天气的同时捻掉烟头,他解下睡袍的腰带,扔到地上,余光撇见地上躺着的戚在野的手机,似乎它昨晚响过,正盯着的时候,屏幕亮了,有信息弹了出来,是祝鹤的。
【我和戚宝今天回来,傍晚到。
】
祝鹤来的一路上异常沉默,他心中酝酿着不甘和愤怒,也生出了放弃的念头。
他感觉到自己的骄傲在被践踏,他迫切地想要发泄,想要向戚在野怒吼,为什么要跟他们上床!
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为什么连一个改正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为什么……不爱我了。
然而一切一切的情绪,在接机大厅见到戚在野的那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他悲哀地发现,无论何时、何种情况下见到这个人,内心都会不可抑制地生出欣喜,在胸腔狂跳的心脏告诉他,他不想要和戚在野一拍两散,更不甘心与他成为陌生人。
“一路上累不累?”
戚在野抱着孩子走在前头,回头问了一句祝鹤,“飞机上她还坐得住吗?”
“起飞的时候因为耳鸣哭得厉害,之后就好了。
你肚子饿不饿,我这里有很多饼干和糖果,要吃吗?”
“你带着么多!”
戚在野看到他的黑色背包里除了宝宝的日常用品,还塞了好多小零食。
“是给飞机上的其他乘客准备的,”
祝鹤解释道,“我怕他们会因为戚宝哭闹讨厌她,就提前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但没想到准备多了。”
戚在野惊讶,随即眼眸露出笑意,捏着小戚宝的手冲祝鹤招手,“爸爸想得好周到,我们快谢谢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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