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程叔居然会改口……
我心乱如麻地驱车回家,刚停好车,竟看见了一辆宾利停在不远处。
是爷爷生前使用最频繁的那辆。
我下车,便看见程叔从宾利上下来,一脸愧疚地看着我,“对不起,少夫人,刚才电话里……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为什么?”
我身心疲惫,连生气都生不出来了。
只想知道原因。
程叔面色沉重,“我刚去了祁川的私人心理医生那里,他说,祁川最近又开始做心理治疗了。”
“……最近?”
我微微一愣,程叔接话,“就是……知道您流产的事以后。”
我忽而分不清他是可恨,还是可怜。
“所以,你是怕他母亲去世的真相,又会刺激到他?”
“嗯。”
程叔点了点头,“心理医生建议先缓一缓,等少爷情况好转一些。”
“知道了。”
我淡声接话,心里也生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爷爷临终前的交代,我都不想管秦家的这些事了。
只是,回到家,想到秦祁川的遭遇,又还是生出了一丝……怜悯。
但很快,想到他在病房是怎么吼我的,这少得可怜的怜悯就消失殆尽了。
我突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做事总是不能,算无遗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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