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殡那天,整个洛阳城缟素遍地,处处是哀戚之声。
丧礼一完,行云济云便要告别众人,执意要把手里的镖送完。
出事那晚有两个镖师没有回陈府,留在镖局值班,幸免于难。
这次自然跟着旧主,一同辗转送镖。
钟希同本要派一些人跟着,冷易寒却道:“他们兄弟要为陈家挣个脸面,咱们还是不要小瞧他们。”
钟希同细寻思了一番,又有了主意,想想派人去叫碧落。
陈济云正在打点行装,钟希同便笑着推门进来,道:“我就猜你在忙这个,这些事嘛,总还是要女人做的。”
她不等济云回话,便把碧落推到面前,道:“我还有事,你们先忙活吧。”
说着一阵风似的走了。
碧落上前将散乱的衣衫取出来,一件件整体叠好,再板板正正的放进去。
济云愣了一会,才道:“表嫂费心了,你帮我谢谢她。
其实家都没了,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大少爷,不用人伺候的。”
碧落依旧专心致志的整理着,自顾自道:“这两天迎来送往的,到处跑,你瞧你这衣服都坏了。”
说着便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线,用细密的针脚缝补起来。
济云叹了一声,道:“你不用这样,你……”
“你知道那天我们为什么到客栈来吗?”
碧落打断他话,忽然问道。
济云道:“我问过表嫂,她说和母亲有些不用意见,两人争论了几句,她便带着山庄的人和行云走了。
她还自责说不应该走,但是我知道陈家的防卫,他们连挣扎都没有,就被人一剑封喉。
倘若大家都在,只怕祠堂里又要多立几十个牌位。”
碧落道:“话虽这么说,但我们总是过意不去。
其实,当天我们离开是因为……”
她正视着济云,道:“因为白舅老爷想要我去伺候他,我当然不肯,就大声呼救。
结果把陈夫人引来了。
她一口认定是我勾引白舅老爷,便对我执行家规。
夫人看不过,她是为了替我出气才和陈夫人吵架的。
我们那天负气离开,说到底都是我的责任。”
济云皱了皱眉头,道:“我也不怪你,你不用自责。
何况是白舅和二娘冤枉你,我带他们向你道歉。”
碧落露出一丝苦笑,道:“我不是要听你的道歉,这些年我没少被人冤枉,还在乎多一次少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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