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呆头鹅你还不相信。
没听过情人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吗?那个杜渺渺若不在意你?哪里会吃那种莫名其妙的飞醋?”
杨赳鹰抢过申屠顼莆手里的酒坛子就往地上摔,还顺道踢破屋子里的每一个酒缸,顿时整间屋子就像被烈酒浸渍过的酵槽一样。
发挥御前鹰捕的问烘本事,好不容易拼拼凑凑、死逼活套,杨赳鹰这才问出申屠顼莆竟然只是因为这种芝麻绿豆大、情人之间的小小吵嘴事件颓废,让他气得差点吐血,觉得好没成就感。
申屠顼莆忽然眼角闪过一抹精光,“真的?”
“废话什么?你是酒喝多了,变成白痴了呀?”
杨赳鹰讨厌酒鬼,更讨厌为情所苦的笨酒鬼。
“要不她怎么不去管路上的阿猫阿狗喜欢过谁,吃饱撑着跑来管你?”
“我真是笨昏头了!表哥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只呆头鹅。”
申屠顼莆豁然神智清朗得不像是喝了一屋子烈酒的人。
“你醉疯啦?竟然叫我表哥?我得去看看外面下的是不是红雪、绿雪还是蓝雪。”
申屠顼莆二十几年来从没有喊过只早一个月出生的他一声表哥,让他吓了一大跳。
申屠顼莆开朗地笑笑,没有回嘴。
现在他的心情就像拨云见日,好得不得了。
“嗟!真是服了你,碰上个杜渺渺,脑筋就不知道该怎么转圈。
难怪姨父、姨母老要担心你那傻子会一辈子讨不到媳妇儿。
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免得那个杜渺渺一见到你,就要被你的酒臭熏得昏死过去!”
杨赳鹰实在是气极了申屠顼莆,把那种小事闷在心里一个月不肯说出来,害他浪费了一个月的美酒,也浪费了一个月来问供。
申屠顼莆笑开了俊脸,从来没看表兄这样顺眼过。
不过他也同意在去找渺渺之前是该先好好洗个澡。
免得吓坏了心爱的俏佳人。
***
申屠顼莆找不到、也听不见有关渺渺的任何消息。
她早在一个多月前就离开欧阳家,而到她家乡去的路,他来来回回走过了三、四趟,几乎要将一路上的大大小小城镇全翻了过来,但是仍然没有渺渺的踪影。
鸩花岛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传来她曾经踏上鸩花岛任何官道小径的消息。
这让他急得快要崩溃……那天,他为什么要挥开她想抱住他的那一双小手?
***
申屠顼莆看着掌心里的雪脂璧镯呆愣了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鸩花岛在这城里一间当铺的管事,发现有个年轻人拿来典当之后,马上给他送来杨赳鹰的行馆。
“他人呢?”
申屠顼莆不敢相信这璧镯会有离开渺渺手腕的一天,心中迅速涌起千百种情形。
渺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是个男人拿出这壁镯来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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