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利欧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坚持要热水,在迪奥要走时喊住了他:“酒喝完了,迪奥你再给我买两瓶回来。”
儿子有钱,他没有一点客气的样子索要着。
回应他的是房门被用力关上的声响,即使他再喊着迪奥的名字也无济于事。
贫民窟的房子又有多隔音呢,隔壁邻居猛地敲打着墙壁警示,他才低骂了两句停了下来。
没能从迪奥那里要到酒的达利欧开始了自己的小打算。
没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终究让他察觉到了危机感,他身体似乎被酒精弄坏了,每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儿子随他的性格并不会保证他以后的生活,他得自己想办法弄点钱来。
只不过他连出门都是个问题,最多在房子里走动一会儿,这对他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男人咳嗽着端起水杯喝了两口,只是没想到水太凉让咳嗽更加严重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他抚摸着打结的白胡子望向窗外,眼里闪烁着冷光,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
迪奥最后一次给她换上了冷毛巾,就打算睡了。
他不能耽误自己明天的工作。
至于雪莉尔,他能做的做完了。
如果今晚挺过去的话,他或许明天有时间就去给她弄点药来。
迪奥在心里给雪莉尔记上了一笔,等她醒了就让她出去干活还自己的钱。
雪莉尔是半夜醒的。
眼睛一阵炽热,她蹙起眉头又重新闭上,伴随而来的是脑袋里仿佛要炸开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缺乏感冒的经验让她以为自己到了地狱,喉咙里像是吞了沙子连吞咽时都难受得要命,她这是死了吗?
周围很安静。
雪莉尔再次睁开了眼看向她所以为的地狱,熟悉的房顶窗户,再往左边看去,另一张床上的迪奥呼吸绵长,睡得相当安稳。
反应了两秒,原来她还没死呢。
雪莉尔放下心来,一个侧头,额头上的毛巾掉了下去,她动作迟钝地抓着被她额头温度烫热的毛巾,慢慢地支起了上半身靠在了床头。
嘴唇干燥,雪莉尔难耐地舔-舐着嘴角,她仿佛变成了沙漠里徒行多日的旅客,茫然地寻找绿洲。
水在客厅,雪莉尔浑浑噩噩地从床上爬起来,眼前一阵恍惚令她好几次都没穿上鞋,对水的渴望在逐渐递增,她干脆光着脚走了出去,一边扶着墙,蜗牛般的速度行走着。
她直接打开了水龙头,接了一碗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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