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茵伺候着蒋青折用罢早膳,青衣县令轻轻抬手,马管家很有眼色地将棠茵带了下去。
期间未曾与她说过一字一言,举止优雅淡然,仿佛昨夜对她的出格之举从未生。
马管家喜庆的脸色下藏了一肚子话,直到送棠茵进了屋,这才神神秘秘地凑了上来。
“大人昨夜留了你,可是有做什么?”
棠茵想也没想,如实所说:“只是让我守在床边,卯时醒了又唤我伺候用膳。”
那便是什么也没做了。
马管家上扬的唇角下落,来回打量她红润的脸庞。
不应该啊!
这脸蛋身姿哪个不是顶尖,大人怎会碰也不碰。
他本指望着送棠茵去当了妾讨点赏赐,待日后棠茵怀了孩儿,贵妃娘娘那份赏也少不了他。
毕竟大人二十有三还无一所出,蒋家无后,贵妃娘娘急啊。
马管家想不明白也没空再细想,底下的丫鬟又来报,说昨晚闹事的三位祖尊吃饭时咬烂了赵妈妈的耳朵,叫喊着要杀光所有人。
“哎呦呦,那还得了!”
马管家疾步而去,棠茵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招待客人的思远阁乱成一团,赵妈妈捂着受伤的耳朵,跪在地上连连讨饶,鲜血顺着手指缝滑落而下,颜色红得骇人,丫鬟个个偏过头去不敢再看,场景好不凄惨。
马管家带着护院一同赶到,就听赵妈妈在那儿喊冤:“祖尊啊,你们就算要走也得等大人回来啊,我一个下人怎能自作主张放你们离开?你们走了老奴的命可就没了!”
红衣少年郎怒冲冠:“呸!
你这狗奴才分明是要捉了我们去给你家老爷当奴才的,别以为本侯爷没听到你昨日在嘀咕些什么,想骗本侯爷,没门!”
一鞭子甩在地上,呸出一口血来,“还不快放了我们离开!
不然待本侯爷归京,有你家老爷好受的!”
“哎呦小侯爷,小侯爷!”
马管家小跑着过去劝慰,“您别急啊,奴才们没说不让诸位贵客走,这不一大早就被大人叫了去,说要安排马车,配备人马相送。”
听到离开事宜已安排妥当,为的厉云澜这才冷静下来。
“那午膳后我们就要走。”
马管家打着太极,“成成成,诸位何时走都可,只是大人今日事务繁忙,特意命厨房设宴款待,奴才见贵客们个个风尘仆仆,想来也没休憩妥当,不如再留一晚,让大人敬敬地主之谊,明儿个一早再走。”
厉云澜听马管家说的也对,他们背着家里出来游历,被贼人下药偷了银钱,此次回京怕是困难重重,若能得荠县县令相助,定能少费些力气。
厉云澜擦去嘴角血水,摸着还未吃饱的肚子看向一袭白衣的明郁。
身姿挺拔的明郁正护着相府家容色清秀的千金小姐,他扫过一众丫鬟护院的脸,目光在看到棠茵后微微一顿,很快又看向厉云澜。
点了点头,同意了马管家的提议。
那厉云澜也没什么异议。
“也行,不过就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必须离开。”
“哎哎哎,都给小侯爷安置妥当了!”
马管家拭去不存在的汗水,指挥着护院送赵妈妈去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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