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段时日过去之后,大家都已经有所改观。
而且他们来了之后,官员们现州府确实很需要这些厢兵。
不说要他们出去剿匪吧,至少他们能帮着做些事,还能保卫州府。
要不然州府如此空虚,大家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就怕有人冲进来闹事拦都拦不住。
可现在,厢兵全体出动了,万一人都打没了,州府不是会再一次陷入困窘之地吗?
官员们都捏着一把冷汗,为州府的前景未来赶到担忧。
钱青的心也悬了起来。
他满肚子话想说,又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于是只能把一个当初支持他招安的官员刘七拉到一旁说悄悄话。
钱青叹道:“朱州牧这个人别的都挺好,就是太好大喜功了。
唉!”
刘七也是满面愁容:“谁说不是呢?这种事情怎么都是两败俱伤的。
剿成了咱们也是元气大伤;万一剿失败了,那些山贼就知道咱们州府是纸糊的老虎,不足为惧,以后只怕更加变本加厉啊!”
如果朱瑙在做决定之前跟他们商量一下,他们势必会竭力反对。
可现在,厢兵已经出去了,而且一个晚上过去了,说什么都已晚了,他们只能等待结果。
钱青摇头叹气道:“事已至此,但愿顺利吧……希望厢兵死伤不要太惨重。
能回来一半人,就是老天保佑了……”
正说着呢,忽然有人行色匆匆地从外面进来,穿过回廊,径直往州牧所在的后院走。
官吏们一看那人穿着,竟然是守城的官兵!
众人立刻呼啦啦围了上去。
“怎么样?厢兵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
官兵赶得很急,气喘吁吁道,“我远远看见队伍过来,就赶紧先来通知州牧了。”
……
天还没大亮,州府大门打开,朱瑙带着程惊蛰匆匆出来,准备亲自去城门迎接归来的厢兵。
他两人走在最前面,后面呼啦啦跟出来一群官吏,都往城门的方向跑。
反正时间还早,他们也不急着办公,与其在州府里傻等,不如一起去看个究竟。
官员们到达城门口,已有一队厢兵在城门下候着了。
众人一看那队人马的人数,顿时大惊失色——他们已经想过厢兵出征也许会很惨烈,却也没想到竟然惨烈到了这个地步!
六百厢兵出去,回来的竟只剩下寥寥二十来人!
当即就有人鼻子一酸,放声大哭起来:“苍天无眼呐!
!”
亦有几个心软的,开始跟着抹眼泪了。
怎么说也跟厢兵相处了这么多天,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谁心里不难过呢?
他们这一哭,倒把那二十来个厢兵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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