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得遇李兄,真是三生有幸。”
秦佩咬牙切齿道。
李隐兮并未回头,语中带笑:“承蒙以环兄青眼,只是此刻情势危急,不然今日天朗气清,倒是个结拜的好日子。”
“要结拜还是趁早,”
秦佩还嘴道,“我倒不知我还能不能有没有他日。”
“朱大人,”
李隐兮微微侧头,“要不此刻你便做个公证?”
朱子英一手锢住范铠尧,一手持刀早已疲惫不堪,哪里还有闲情听他二人废话?只好含糊地应了声,权当敷衍。
李隐兮抚掌大笑:“好!
我和秦佩二人萍水相逢,意气相投,今日结为兄弟,从此同生共死,永不背弃!”
秦佩愣怔地看他,行事随心所欲到了这等荒谬地步,他生平所遇,仅此一人。
“以环兄?”
李隐兮一双笑眼定在他身上,“我可是当真的。”
“好。”
秦佩鬼使神差道。
曾蒲遥遥见几人谈笑风生,并无惧怕之意,大感不耐,于是也懒得再佯装下去,骑在马上一扬手:“放箭!”
他身边的统领颇有迟疑:“可范大人……”
“你懂什么?”
曾蒲阴狠道,“这样僵持下去,事情闹大了,我们谁能收拾?还不如早日了解此事,免得朝廷惊觉。”
那统领唯唯诺诺道:“是……”
千钧一发之际,自东侧一门有数百骑狂奔而来,两边小门亦有精兵涌入,将曾蒲等人困在中间,形成合围之势。
为首之人一身黑色甲胄:“曾蒲,倘若再执迷不悟,今日这重光门便是你葬身之地!”
从声音秦佩依稀分辨出此人正是恨狐,而一边李隐兮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秦佩忍不住笑道:“我道你真的置死生于度外呢。”
李隐兮摇首:“错,其实在下平生最是贪生怕死。”
恨狐身边还有一武官,头戴护面身形伟岸,扬声道:“曾蒲范铠尧听好了,在下是亲卫中郎将赫连仲祺,接奉中书省手令前来缉拿尔等。”
他顿了顿,又对曾蒲爪牙喊道,“凡洛京守军,若此时缴械投戈,可免责罚。”
范铠尧及其党羽皆面如金纸,束手成擒,想来多半要被府军押解至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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