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言扯出一抹讽笑。
十根长指在怀中美人柔泽乌亮的满头青丝之间摩挲穿绕,软滑触感包覆双手,分明是微凉的,却勾得他火动。
他蓦地调转二人位置,覆她在下,双眸窜火“今晚不准再提那厮的事,无端坏了兴致。”
“今晚不准提,那我明儿再提。”
谢思言微微眯眼“既然你这小嘴闲不下来,那咱们明儿就不出门了,我在床上陪你一整日,让你嘴巴片刻不得闲,可好”
指尖在她嫩比蓓蕾的唇瓣上轻勾细挲。
陆听溪不住往里缩,忽然想起他前阵子因她怀胎,憋得狠了,后头一得解禁,就化身凶兽,镇日欲求难填。
思及此,她一个激灵,提醒他这是在客栈里,间壁客房里说不得还住着人。
“我一早就吩咐了掌柜,将这附近的客房空出来,闲杂人等无故不得乱入。”
谢思言话音才落,就听得杨顺小心翼翼的声音自外头传来“世子爷,小人办差不利,厉枭跟丢了。”
昵昵私语被打断,谢思言攒眉,面上阴了一瞬,披了件大氅,转出屋去。
陆听溪翌日起身时,谢思言还未回。
她用了早膳,见人仍没回,折回睡回笼觉。
秋冬时节,人总是犯懒,她阖了眼将要坠入迷梦,谢思言却是回了。
他将她拉起“不是说要我陪你出去逛逛走,外头热闹得很。”
陆听溪适才因着要去歇息,并没上妆,眼下要出门,就脱开他的手,转去施朱傅粉。
谢思言立在陆听溪身后,瞧着她对镜忙活的情状“你肤色玉白,唇色又娇,根本不必捯饬。”
陆听溪只让他稍等。
待她拾掇妥当,回头就瞧见谢思言面有不豫之色,问他怎么了,他偏头道了句没事,挽着她出了门。
昌黎古称昌黎郡,乃韩愈祖籍。
陆听溪总觉市肆楼坊之间犹余唐风遗韵。
两人路上买了些小玩意儿,陆听溪待要再逛,就被谢思言拉进了一家茶楼。
上楼时,陆听溪无意间一瞥,瞧见个熟面孔,定睛一,想起这人便是那个叫曾崇的漕帮小头目。
曾崇也留意到了他们,但甫一对上谢思言冷厉视线,就是一颤,竟是主动上前来,朝他们点头哈腰地叙礼。
谢思言示意他跟上,一行人入了三楼雅室。
曾崇摸不清这位阁老的来意,怕是来暗访民情的,房门关上才敢呼一声“阁老”
,又说这茶楼是他常来的,今儿这一顿,他做东。
谢思言只淡淡道了句不必,继而道“你对这周遭可熟”
曾崇忙答“熟,熟。
先前在保安州对阁老多有不敬,小人也无颜仍旧在京畿待着,就来了永平这边阁老但有吩咐,小人必当竭诚效力。”
谢思言叫他上前,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末了道“休要将我来永平府的事告诉齐正斌。”
曾崇躬身应诺。
待曾崇退下,陆听溪好奇问“齐表兄跟漕帮的人有牵系”
“何止漕帮,你齐表兄的人脉遍布大江南北的帮会教社。
不然你以为在德王府时,他如何能当场认出漕帮的徽记”
陆听溪惊叹“原来他所说的游学四方不是单单求学,真的是四处结交。
那他应当在江南那边客居颇久,否则怎会知晓如何对付巨蟑。”
“那只巨蟑倒让你记得牢。”
陆听溪点头“那当然,我可是头一回见着会飞的蟑螂,而且还那么大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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