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上前一面道“这么晚了还梳什么妆。”
陆听溪埋头道“谁梳妆了,我不过是找个诶”
她蓦地扭头,“你怎生这么快就回了”
谢思言凑到近前,嗓音低沉“怎么,不想让我回”
陆听溪倏地起身“我去沐浴”
“你适才找什么呢”
谢思言一把拽住她纤瘦腕子。
少女娇妍若夏花,肌肤细腻柔滑,如脂似玉,谢思言不由细细摩挲。
陆听溪只觉环住她腕子的那只大手热烫似火,似即刻就要烧灼起来。
她心头一慌,挣了出来,一溜烟跑了。
谢思言坐下查少女适才翻刨的那个檀木八宝钿妆奁。
因着他三不五时地去馥春斋转悠,对于胭脂水粉之属倒懂得多些。
他大致翻一下,发现里头多半都是些梳妆用具,没甚特殊的。
正要放回去,目光一顿,忽然瞥见最底层似有彩笺之类的东西露出了一角。
他拈起那个小角,使劲一抽。
是一张枫叶笺。
上头用规整的簪花小楷写了三行字
留在京师。
见谢思言。
丙戌年,庚寅月,甲辰日,赴河间府景州吴桥县。
字迹是陆听溪的,他不会认错。
她长这么大从来不会写什么草,行也写得极少,都是用的规规整整的小楷。
又对着枫叶笺了须臾,谢思言将之复归原位,连露出的那一角的角度、多寡都与先前一般无二。
陆听溪折回洞房时,慢慢吞吞,缓比蜗牛。
其实洞房旁侧就有个隔间,做沐浴盥洗之用,但谢思言在屋里杵着,她着实赧然。
虽则两人已成婚,但她觉得她心里仍是将谢思言当成儿时玩伴的虽然是时常掐架的那种。
母亲早就给她了些图册,还特特跟她讲了洞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已是尽量隐晦,但她仅是听着描述就觉毛骨悚然。
她自小到大最怕疼,她怀疑她会忍不住把谢思言踹下床去。
谢思言一眼就瞧出了少女的惊惧,招招手“过来。”
陆听溪迟疑着走过去,被男人一把打横抱起。
她身子登时紧绷。
男人覆在她身上,修长手指在她脸颊上流连“乖,不会很疼的。
况且你早先答应我今晚皆听我的,愿赌服输。”
陆听溪被他抚得抖了一抖,恨不能缩进床板里面“我不管,你待会儿若是太过分,我就踢你下去。”
谢思言突然一把箍住她一团娇软的身子,眼眸深不见底,嗓音喑哑,带着道不尽的暧昧意味“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一把年纪了,过去几个年头全靠自力更生过来的,见过的猪跑还是在里画里,一口猪肉都没吃过,你今晚要是把我踹下去,我就拽你下来,咱们在下面行房。
横竖这屋里铺有地衣,也软和,又宽转,咱们可以从东滚到西,再从南滚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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