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到冰雪严寒相对的另一极,火舌冶艳,“冰与火”
。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还只是停留在纸面上。
晚宴主题可不仅仅是关系了宾客们的着装风格,更要将相关细节全部呼应在主题上,从酒到甜点,从请柬到礼品袋,还有乐队和布景,足可写出厚厚一本计划书。
问别人应该是没有用的吧……
因为我试过了,问了他们所有人。
以下是他们的回答。
霍亦洁:“天啊,你怎么这么老土。
都是花啊花的,女人们该穿什么衣服呢?一朵硕大的臭球花吗?几百朵拼成一条裙子的臭球花吗?(“你不是还做过一条全是花瓣的裙子……”
)那不代表别人就可以模仿我啊!
我可是独一无二的rigelhuo!
你为什么要教唆别人来模仿我?听我的,我们应该策划的是哥特金属晚宴,那不是很酷吗……”
霍亦烽:“主题这种事是你们女人定的,问我干什么?我只关心,你打算上什么酒。”
婆婆:“哎呀雅笙,我好累!
你一下子给我看这么多东西,我好头痛啦……梅姨,快点儿扶我上床去躺一躺……这些事,你们小辈商量就好了嘛!
我老古董一座,怎么跟得上你们的潮流!”
霍亦洁:“……超白脸妆,烟熏眼妆,透视皮裙,染血的皮靴,从伦敦请来的地下乐队,现场表演生吃活鸽……瞧,这是你的荷叶裙,我把它剪成一条一条的,那该多好看!”
霍亦烽:“嘿,我说真的,你准备上哪些酒?”
婆婆:“哎呀,哎呀,我心口痛,哎呀,我腰痛……”
霍亦洁:“血浆,断肢,装满眼球的罐子……”
霍亦烽:“有酒就行了,谁在乎穿什么衣服。
不穿最好!”
婆婆:“哎呀……”
我把自己关进卧室,想一头撞死。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帮我拿点儿靠谱的主意?”
我绝望地对霍亦烽吼。
之所以是对他吼,因为他攥着一瓶啤酒尾随来到了我的卧室,并且和以前无数次一样,不经邀请就大大咧咧地躺在了我跟亦琛的椭圆卧床上。
面对我的抱怨,他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意思大概是我小题大做、非常烦人。
我想起什么,挪动身体靠近他,压低声音:“那个,以前二姐都是怎样做的?”
“她谁也不会问,从来都是自己做决定。”
我点点头,这个我想到了:“可还有其他问题。
比如我们家惯用的外烩厨师都有哪些,还有花商和乐队,我敢肯定二姐有一套名录;再有就是场地,若不在这里,而是去山里的别墅,我就连那边管家的电话也没有……”
酒气忽袭,我面前不再是画得花花绿绿的图板,换成了霍亦烽微醺的脸。
他胡子又长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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