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过去真的经常做这事。
“因为?”
“……因为扎得慌。”
“很好,宝贝。”
那是我的幻觉吗?为什么他的瞳孔突然变得深邃?而当他说“很好,宝贝”
时,就犹如一个驯兽师,得意地瞧着他那一只海豚做出了精彩绝伦的一跃。
晚餐之后,我执意回到我的袖珍宿舍睡觉。
霍亦烽板着脸,说话也没了好气:“你一个人在那儿做什么?又冷又小的。
在我的卧室里也一样可以打电话不是吗?”
“打电话”
三个字,他咬得很清楚。
他知道那个电话吗?关若望打来的电话。
可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他远在楼上,城堡的墙也以隔音见长,至少我就从来听不见其他房间传来的声音。
我脊背渗出冷汗。
他将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语调柔缓:“我把你从霍家劫出来,不是为了让你一个人睡在蜗牛壳里的。”
我仍是坚持自己睡觉,然而回到宿舍时我发现电话线被切断了。
那时我开始留心一些不经意的细节,比如说,自从离开霍家住进城堡,我没跟除霍亦烽和左凌眉之外的第三个人说过话。
我从没在城堡里面看见过本该在办公室工作的人。
霍亦烽总是说,他们提前下班了,或者他们去工厂了。
我试着向左凌眉要一个手机,左凌眉的回答是:“你要那个做什么?想什么吃的、穿的、玩的,直接对我说就好了呀。”
“呃……有几个之前的朋友,我想跟他们聊聊天。”
左凌眉瞪大了眼睛:“你有朋友?”
义正词严地教训我,“死丫头,你是不许有朋友的哦。”
什么?
左凌眉怪我大惊小怪:“你干吗这样子,跟见了鬼似的。
你不是有我嘛?你还有别的朋友吗?我可是会吃醋的。”
她开始夸张地标榜独占欲,并以此恐吓我长达半个小时,直到我承诺再也不会要求跟“朋友”
聊天。
而事实是,我利用白天霍亦烽不在的时间走遍了城堡所有没上锁的房间。
没有一个房间有电话。
这一天,我正在为此而懊恼。
就在此时,眼睛不经意间瞄到垃圾桶中半卷着的一份晨报。
之所以挪不开眼睛,是因为头版的图片是一处燃烧的房屋。
超大字号的标题包含了我近期刚见到过的两个词,kowloon和f-22。
不顾上面沾了恶心的番茄酱和肉泥,我将它挖掘出来,试图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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