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只是记者在凑字数,没人真的这么想……”
我徒劳地安慰她,心底也知道还是无可挽回了。
霍亦洁就是这样的性子,一百句的实质赞美,也敌不过一句的疑似诋毁。
霍亦洁眼睛血红,狠狠盯住我:“别假惺惺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我超烂的,我设计的都是垃圾!
我再也不会成功了!”
她的偏执说来就来。
“亦洁……”
“放开我!”
那时我的手还抓着她的胳膊。
她用尽全身力气挥开,我重心不稳,踉跄几步,一脚踩空,仰面从楼梯顶端跌了下去。
车祸之后很久,都没那么疼过。
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第二遍踩碎。
霍亦烽接住我时,我脑袋还很清醒。
我揉着头,紧张地问:“我的脸,有没有摔坏?”
这张动了多少手术只有医生和亦琛知道的脸,真的很容易摔坏吧?
霍亦烽后来笑话我很久,他这个糙汉完全不懂我的哀愁。
但在当时他还是有人性的,问我哪里痛,哪里最痛。
我说,都还好。
于是他用自己的方式检查我有没有断骨。
人一生骨折次数应该是有定量的,我车祸中都用光了,因此这次跌下楼梯只有脚腕脱臼。
他将我抱到床上,打电话叫医生,之后不得不转身去控制住他几近癫狂的小妹。
她几乎在用工作室的剪刀自残。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有一架飞机将霍亦洁接走了。
“妈,妈,他要把我送进疯人院去!
救命……”
婆婆一定对霍亦烽又抓又踢了,她哭喊:“你放开我女儿!
你这个不孝子,混账,你只会害了家人!
你害得还不够吗?你连我也关起来吧……”
我后来在霍亦烽脸上看见几道血痕,知道都是婆婆的手笔。
“喂……”
我问,“你疼不疼?”
“啊?”
他若无其事地抹了把脸,“哼。”
我不知道这回答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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