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少昊对他说,自己有事要离开,大约不会再来的那一天,他第一次同他说了话。
“我同你走。”
九色的神鹿如是说。
“但你要让我你口中有趣的那方天地。”
少昊一怔,转过身来时,面上是得逞般的大笑。
“好啊”他笑着说,“果然那个游侠儿跟我说的没错这招肯定管用”
他也只是有些无奈的着高兴得蹦蹦跳跳的少昊,什么也没有说。
少昊为什么会来这里,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他就已经全都明白了。
但他还是同少昊一起离开了那方异域。
或许是因为少昊所说的是对的。
什么也不知晓,什么也不曾做过,就这样静静地待在那方山野之中,等待终结的到来于他而言,还是太过可惜了。
至少,他想亲自行走在这方天地之间,想亲自经历那些一直只能远远旁观的故事。
后来
后来怎样了
鲜血淅淅沥沥地落下。
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之中,希夷恍恍惚惚地想,对了,后来
后来,少昊死了。
永远的消亡,无论是还是神魂,都不存在于这方天地之间。
少昊将他留在昆仑,自己前往东海,然后,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和他不同,少昊着这方天地,也着这天地之间的万事万物。
而在这之中,他又格外偏于人。
所以最后少昊为了他们献上了自己。
“不值得。”
那时候,他这样对少昊说了。
他们不值得少昊这样做。
在人世行走了那样多年,已经让他透了世间的一切。妖也好,人也罢,没有谁值得少昊那样做。
特别是人。
人是那样的肮脏,卑劣,复杂,浅薄,残忍他还从未见过像人这样善于破坏与毁灭的生命。
但是少昊他们,比一切生灵更。
所以他选择了那样一个结局。
即使在神祇来,也可怕得堪称地狱的结局。
九色之鹿无法理解。
他不明白,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而且
“那没有意义。”
因为他用自己的眼睛到了就算少昊那样做,也只不过是将终结推后一段时间罢了。
一切都将结束。
一切都将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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